晨曦熹微,洒在青石板路上,映照出顾长渊一行人匆匆的步伐。马车停在书院门口,顾长渊步履稳健地走入,徐凛风紧随其后。书院里,一群年轻的学子早已等候多时,其中便有吴书生那张略显稚嫩却充满求知欲的脸庞。
顾长渊环视众人,朗声道:“诸位,今日请各位来,是想谈谈我朝文化发展之道。”他顿了顿,目光炯炯,“如今国势衰微,固守陈规只会令我朝更加落后。我们需要新的思想,新的文化,来振兴我朝!”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那是他精心撰写的新文化理念纲要,上面清晰地阐述了他对文化改革的构想,鼓励创新思维,打破旧有的文学格式,提倡百家争鸣,兼容并蓄。
吴书生听得热血沸腾,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其他年轻学子也纷纷点头,对顾长渊的新思想表示赞同。然而,就在此时,书院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宋大儒带着一众传统文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他们个个脸色铁青,目光如炬,仿佛要将顾长渊生吞活剥。
“顾长渊!你这是离经叛道!妄图破坏祖宗的文化传承!”宋大儒指着顾长渊,声如洪钟,震得整个书院都嗡嗡作响。
顾长渊毫不畏惧,迎上宋大儒的目光,沉声道:“宋大儒,时代在发展,墨守成规只会让我朝故步自封,最终走向灭亡。我们需要新的思想来引领时代潮流!”
“一派胡言!”宋大儒怒喝,“圣人之言,岂容你随意篡改?你这是对先贤的亵渎!”
书院里顿时炸开了锅,双方支持者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顾大人,您的新思想固然有其道理,但祖宗之法不可轻废啊!”一位老学究颤颤巍巍地站出来说道。
“老先生,祖宗之法并非一成不变,它也需要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完善。”顾长渊耐心解释,“我们应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能更好地传承和发扬。”
“荒谬!你这是强词夺理!”宋大儒怒不可遏,“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真本事来证明你的新思想!”
顾长渊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被徐凛风轻轻拉了一下衣袖。徐凛风在他耳边低语道:“大人,今日不宜与他们硬碰硬,不如……”
顾长渊略一沉吟,点了点头,转向宋大儒,语气平静地说道:“宋大儒,既然您如此坚持,不如我们择日再辩。”说罢,他向众人拱了拱手,“今日就到此为止,告辞。”
他转身离去,留下身后一片喧嚣。宋大儒望着顾长渊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冷哼一声,“顾长渊,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咱们走着瞧!”他拂袖而去,身后的传统文人紧随其后,书院里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有吴书生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望着顾长渊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新学……真的能兴盛吗……”他攥紧了手中的书卷,指节泛白。
顾长渊与徐凛风回到府邸,书房内气氛凝重。徐凛风眉头紧锁,“大人,宋大儒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今日之争,恐怕会对新学推广造成阻碍。”
顾长渊面色沉稳,手指轻敲桌面,“我早料到会如此,改革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他起身走到窗前,目光眺望远方,“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总有人会看到新学的希望。”
接下来的几日,宋大儒联合一众传统文人,引经据典,大批特批顾长渊的新文化理念。他们搬出圣贤语录,指责顾长渊离经叛道,蛊惑人心,甚至上书朝廷,要求彻查顾长渊的“罪行”。一时间,朝野上下议论纷纷,顾长渊的新学成了众矢之的。
钱文痞,那个惯于在浑水中摸鱼的文化蛀虫,此时也跳了出来。他暗中篡改顾长渊的新文化纲要,将其中一些激进的观点放大,甚至杜撰一些子虚乌有的言论,四处散播,误导不明真相的百姓。他还在茶馆酒肆中散布谣言,说顾长渊意图颠覆传统,大逆不道。
“你们听说了吗?顾长渊那个新学,是要把圣贤的书都烧了!”
“可不是嘛,他还说要废除科举,让那些不学无术的人也能当官!”
“这简直是乱来!祖宗的规矩不能坏!”
谣言如瘟疫般蔓延,百姓们议论纷纷,对顾长渊的误解越来越深。原本一些支持新学的人,也开始动摇。
面对汹涌的舆论压力,顾长渊并没有退缩。他再次来到书院,与宋大儒等人展开辩论。
“宋大儒,时代在变,我们不能一味墨守成规。”顾长渊语气铿锵有力,“圣贤的思想固然伟大,但并非一成不变。我们应该继承和发展,而不是盲目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