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那斯克荒漠是这蠢货小时候画画的画板,他在高空中绘画各种动物的图案。是给他老子写的信。这蠢货坚持相信他爹会收到来自地球的信息。”老头戏谑说道。
“我们分体之前,我画的,也是你画的。重点是,他同样也是你父亲。”少年纠正道。
“你……们给父亲的信?”聂岩匪夷所思地问道。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老一少。
“这事要从一千多年前说起……”少年从至高神与月神的爱情说到至高神将外星敌人引走,再说到自己的爱人撞向病毒陨石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哦……你和你老婆没好结果的。”躺在泥池里的王瑞语出惊人。众人看向仅仅露出半边脸的王瑞。
“你两口子是亲兄妹呀,生个儿子也可能是智障。”王瑞说道。
“噗!”还沉浸在感动中的朱伟不小心把口中的水喷了出来。
聂岩没有理会王瑞的无厘头,她猜测印加帝国皇室为了保证血统纯洁,近亲结婚就是从眼前这位开国皇帝开始的传统。
“那么,您是希望在这荒漠上画的图案让您远去太空深处的父亲看到。您觉得令尊能收到信息吗?”聂岩不知不觉使用了尊称。并不是因为少年是印加的皇帝或者神明,是因为对少年和其父母事迹的尊重。
“我相信父亲会收到信息的,母亲是不会欺骗我的。不仅如此,母亲同样在这里留下了图画向深空远航的父亲传递信息——就是我们头顶上的这幅图画。”少年指了指头顶。
“不会欺骗你?切……老巫婆如果真像她自认的那么仁义道德,她为什么不把我的女人复活。我的女人也是她的女儿啊!”老头对少年的话嗤之以鼻,继续说道:“再说你爹也就特么一渣男,把你妈玩腻了,编了一个理由飞天了,说不定这会在哪快活呢!”
聂岩从少年的脸上转移到老头的脸上。脸上的表情从微笑迅速变成凶狠。
“从现在开始,她让你说话你才说话,她没让你说话就把嘴闭上。否则我让你彻底闭嘴!另外,如果再对月神无礼,我让你把自己的牙齿吞下去!”这话是图坦塔塔用玛雅语说的。她脖子上的“语音转化器”将老头的华夏语言清晰地转换成玛雅语。胆敢对月神和至高神不敬的就是对整个玛雅为敌。
聂岩被抢了台词,非但没生气,反而对图坦塔塔增加了好感。这位玛雅姑娘说的话正是自己要说的。
老头深深明白,在自己结界里,自己也只是普通人。别说对方人多势众,就算单打独斗老头也不是这眼前几个凶恶女人的对手,老头闭嘴低头。
“我们收集的图案信息是这样的。”聂岩拿起地面上的陶杯碎片在众人中间的地面上画出图案的线条。图画里,王瑞的部分也进行了补齐。
“对于这幅画,您有什么看法。”聂岩问少年。
“我观测了一千年,也没有得出答案。除了这一幅母亲的作品之外,那斯克荒漠上线条画都是我画的。周边村庄遗址和丛林石刻的小型线条画是那斯克印第安人的作品。无论是我画的大型线条画和那斯克人的小型画都有自身的含义,并且一目了然。不是几何图案就是动植物。唯独母亲的这幅画我看不出意义。”
“如果给至高神传递信息的逻辑成立,相信月神在此做画的是给你父亲传递什么重要信息。”聂岩说道。
“我也是如此猜测。”少年点头认同。
“可这画得究竟是什么呀?不像什么动物,倒像是写意的山水画。”雷神说道。
“也像是随手的涂鸦。”朱伟说道。
“但有规律,比如这里的数根线条相互垂直,还有这里的平行线。”吉安娜说道。
聂岩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们说的‘信使’是指什么?”
“父亲临别前告诉我母亲,很久之后可能会出现一位来自他故乡的人将会传递他的讯息。故称为’信使’。”少年说道。
“男人还是女人?”聂岩问。
少年摇摇头。
“会是我们中间的一位吗?”聂岩问。
少年摇摇头。“我不确定。但你的队伍中华夏人居多,还机缘巧合地闯入这里,或许冥冥中早已安排。”
“王瑞,你看看这图案。”聂岩对王瑞的语气柔和。不是命令,不是请求,温和的口吻如同对自己朝夕相处的家人。
“我这也动不了啊。”王瑞有些艰难的从泥池里抬起身,半边脸努力侧过来,仅仅用一只眼的眼角瞟了一眼地面上的图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