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气候多变,这些衣物可莫要嫌弃。”慕容晨阳将亲手缝制的几套衣裳递给刘瑞,衣料厚实而柔软。
刘瑞赶忙接过,感激道:“慕容姑娘如此费心,刘某感激涕零,怎会嫌弃。”
李昂则忙着筹备盘缠,他穿梭于城镇的各个角落。秋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袂。他将自己在江湖中行侠仗义所得的一些财物变卖,又联络了几位昔日的旧友。在那略显破旧的聚贤楼中,李昂与旧友们围坐于一方木桌,桌上的茶水冒着袅袅热气,在秋风从窗棂缝隙灌入时,瞬间消散。众人纷纷慷慨解囊,不多时便筹集了颇为丰厚的一笔钱财。刘瑞见此,眼眶湿润,“恩公,如此大恩,刘瑞实难消受。”李昂拍拍他的肩膀,“公子不必挂怀,只盼你能高中,日后造福百姓。”
为了让刘瑞能更好地复习,慕容晨阳还四处打听。在那晨雾弥漫的清晨,她叩响一扇扇朱门,访来了一位告老还乡的老翰林。老翰林起初不愿再收弟子,慕容晨阳几次三番登门拜访。庭院中,秋雨淅淅沥沥地打在青石板上,慕容晨阳站在檐下,言辞恳切,老翰林终被打动,愿意教导刘瑞。
在老翰林的悉心教导下,刘瑞开启了废寝忘食的苦读之旅。
庭院中那棵古老的槐树,枝叶繁茂,夏日的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刘瑞每日清晨便在槐树下诵读诗书,他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回荡在小院之中,与枝头的鸟鸣相互应和。老翰林手持书卷,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微微点头,不时出言指点,“此句诵读,需抑扬顿挫,方能体现其中韵味。”刘瑞闻言,立刻调整,反复吟诵,直至满意。
午后,阳光炽热起来,书房内却清凉静谧。刘瑞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典籍之中,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他专注地翻阅着一本本泛黄的书卷,手中的笔不停歇地记录着所思所悟。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他却浑然不觉。老翰林踱步而来,看到刘瑞对一篇策论的剖析,不禁夸赞:“此解颇有见地,然仍可深入,从民生之根基处再探。”刘瑞虚心受教,与老翰林展开热烈讨论,思维的火花在言语间碰撞。
夜幕降临,如水的月光倾洒在小院。刘瑞仍未停歇,在烛光摇曳的桌前,他奋笔疾书,撰写文章。赵氏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一碗热汤放在桌角,“瑞郎,莫要太过劳累,喝口汤歇歇。”刘瑞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惫却又透着执着,“娘子,我定要把握这难得机遇,不辜负恩人与你。”说罢,又低头沉浸于文字之中。
一日,李昂走进书房,看到刘瑞眉头紧皱,似有困惑,便问道:“刘公子,可是读书遇到了难题?”刘瑞抬起头,叹了口气,“恩公,这策论之学,我总觉难以把握要义,深恐科考时失利。”李昂笑道:“公子莫急,我虽不通文墨,但这世间道理总是相通。你不妨将心中所想先说来听听,我们一起探讨。”
慕容晨阳也走进来,说道:“刘公子,我曾听闻,策论需结合时政,以独到之见解,切实之方案立论。你饱读诗书,缺的或许只是些对当下朝局民生的了解。”刘瑞若有所思,“慕容姑娘所言极是,我自当多关注些时势。”
秋风渐起,吹落了槐树叶,金黄的叶片在地上铺了一层。刘瑞在落叶的沙沙声中诵读着时政要闻,努力将天下之事与所学知识融会贯通。他深知,此次科考不仅关乎自己的命运,更承载着众人的期望与信任。每一个清晨与黄昏,他都在知识的海洋中奋力遨游,向着那未知却充满希望的未来坚定前行,只待科考之时,能以满腹才华震惊四座,为自己、为赵氏女、为恩人书写荣耀篇章。
日子匆匆而过,转眼便临近科考之期。李昂雇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备足了干粮与清水,又在车内放置了许多书籍与文房四宝,以便刘瑞在路上也能温习。
临行前,慕容晨阳将一个锦囊递给刘瑞,“公子,此中是一些应急的药物与几枚金叶子,以防万一。”刘瑞接过,动容地说:“慕容姑娘,大恩不言谢,刘瑞定当全力以赴,不负二位所望。”
一路上,李昂驾车,慕容晨阳与赵氏女在车内陪伴刘瑞。马车在古道上颠簸前行,道路两旁的荒草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慕容晨阳不时地与刘瑞探讨些诗词歌赋,以缓解他的紧张情绪。行至一处山林时,天色渐暗,山林中雾气弥漫,阴森恐怖。突然,一伙山贼呼啸而出。李昂拔剑出鞘,身姿矫健,剑影在雾气中闪烁,几个回合便将山贼击退。刘瑞在车内,既惊又佩,对李昂的武艺赞叹道:“李恩公真是武艺高强,刘某今日算是大开眼界,若能有恩公一二分的果敢,何愁科考不第。”李昂收剑入鞘,笑道:“公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