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陶何儒的神秘屏障,肖三眉梢一挑,似乎灵光一闪。但周遭尸鬼环伺,手忙脚乱间,退路迭出。
“三达,胖子,形势不妙,暂避锋芒!”萧和尚大喝,“今日已失濮大,再犹豫,恐全体沦陷!”肖三达目光如炬,咬紧牙关,对‘天理图’念念不忘。
高亮眯眼沉默,远处濮大所部屡遭尸鬼攻击,险象环生。陶何儒尚且按兵不动,一旦发动,众人岌岌可危。所幸阴壁已破,迫不得已,唯有撤退,但此后追查陶何儒,犹如登天。
“决策如何?”萧和尚焦灼追问,肖三达与高亮仍未回应,他火爆脾气上涌:“快说,要么撤,要么集体殉葬!”
萧和尚的催促下,高亮叹息:“撤吧,我们殿后,为众人断后……”话音未落,四周突发突突声,一辆破旧吉普冲入战场,尸鬼阵中如入无人之境。
“绝非我言过其实,我们的抵达可谓恰到好处。”驾驶者郝文明,林枫久候于车内,直至墓地爆炸声起,郝文明方驱车疾驰而来。在外遭遇濮大个,受命原地留守,两人心生忧虑,索性下定决心,直闯墓场。郝文明驾驶老练,坟丘起伏间,吉普车如猛虎下山,尸体难阻其势。
吉普车竟破尸鬼阵,开出一条通道。肖三达见机行事,夺回量天尺,朝陶何儒扑去:“僧侣,动手!为濮大个复仇!”
高亮冷笑一声,肖三达寻陶何儒决战,其心可知,多半为那张“天理图”而来。然复仇之词既出,高亮也只能硬着头皮跟进。萧和尚随肖三达之后,一同杀向陶何儒。
三人打法各异,肖三达冲锋在前,直击陶何儒受伤之处。陶何儒不避不闪,连挨数击后,不耐烦地捉住量天尺,对肖三达冷笑:“是我没说明白,还是你记性太差?此尺对我无效。”言罢,一抽夺尺,肖三达措手不及,量天尺易主。
陶何儒手掂量天尺,断然言道:“四十年前,尺有缺。今朝——”话音未落,双手猛力一掰,量天尺应声断裂,“咔嚓!”随即将其抛向陪葬之列。
未及陶何儒语罢,肖三达旁忽有喝声:“自娱地底,三达,避!”声落剑至,萧和尚手握濮大个遗宝,剑光一闪。
陶何儒惊惧,此剑曾多次在其身上刻下血痕,为鬼道教所忌。濮大个身亡,他竭力未取剑上丝线,几欲断其肢。岂料宝剑终归萧和尚。
百岁陶何儒虽惊不乱,一脚将肖三达踢向萧和尚,险些刺穿后者。未歇一口气,忽感项上一紧,背后突遭胖子以钢丝状物勒喉。
陶何儒瞬悟,此胖非同小可,竟无声绕至其后。心叹疏忽,早该以控尸术令濮大个等挡前。
紧勒陶何儒脖颈的,无疑是束缚古剑的诡谲丝线。该线恶异非常,已洞穿皮肉,且愈发紧缩,令其颈部鲜血淋漓。
不止于此,萧和尚挥剑再度向陶何儒猛劈。高亮在后急呼:“和尚留神,莫伤及我!”陶何儒腹背受敌,生死悬于一线。
就在陶何儒命悬之际,他骤然发力,脚下一点,猛然后仰,将高亮当作肉垫。一声巨响,“嗙!”如重物坠地,高亮瞬间被压得五官错位,脏腑仿佛移位,一声闷哼,已不成人声。
高亮放手,束缚解除。陶何儒即刻反戈,一把抓起高亮,抛向萧和尚。
“嗙!”声再起,萧和尚反应不及,只得弃剑,头部与高亮相撞,“咚!”双双重创,昏死过去。
陶何儒虽解围,但亦受重创,颈部伤口血肉模糊,皮开肉绽。他半跪地面喘息,惊觉还有一个致命危机——伤口难以自愈。虽未伤及动脉,但鲜血依旧喷涌,转瞬之间,他浑身浴血,状极骇人。
肖三达挥剑拾起萧和尚遗落宝物,沉稳逼近陶何儒,七步之遥停下脚步。忽忆旧法,剑挑尸体眉心,阴气尽散,防其尸术再生变数。
陶何儒冷眼相向,肖三达针锋相对,质问:“鬼道教以血为基,血量有限,你还能撑多久?”
陶何儒带伤挺立,无畏回击:“非你所为,若无他人援手,你早已命丧黄泉。”略作喘息,续言:“休得多言,留意首级,待我再来取你项上人头。”怪笑几声,血雾喷涌,身形前倾,似将倒入血雾。
千钧一发之际,肖三达猛力掷剑,剑锋直击陶何儒左腿,一剑斩断,将其推出血雾之域。
陶何儒栽倒,双手抱腿,痛彻心扉。肖三达逼近,手起剑落,断其双腿。
确认陶何儒再无反击之力,肖三达蹲下,冷冷逼问:“天理图何在?痛快说出,可免你一时之苦。”
陶何儒面如白纸,血液如注,深知命不久矣,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