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诘:“天理图?即便来生,它也与我同在。”
肖三达无情逼视,一把扯下陶何儒胸前皮肉,揭露下方纹身,天字居中,图纹密布。
肖三达露出一丝狞笑,剑尖一划,将纹身剥离,紧贴胸前。陶何儒已无生机,肖三达手起剑落,斩首而去。
陶何儒命丧,尸鬼崩溃,黑云消散,阳光普照,枯尸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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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文明、林枫等火速驰援。肖三达灵机一动,取出一小玻璃瓶,倾倒数滴红液于陶何儒尸身,液体遇风即燃,瞬间尸体化为火海。浓烟夹杂恶臭,空气中弥漫尸油气息,我熟悉此味——恶臭令人作呕。
恶臭愈发浓烈,我意识陷入肖三达体内,一阵眩晕,不省人事……
醒来,一张圆润的面孔映入眼帘,孙胖子手持瓷瓶,笑盈盈递向我:“吴主任这法子,果然奏效。”
反应慢半拍,我竟将孙胖子误作他人。瓷瓶之臭,引发回忆,这味道似曾相识,令人作呕。心底忽涌不适,记忆如电光火石——瓷瓶中藏的是尸油!孙胖子再将瓷瓶凑近,戏谑道:“辣子,赖此得醒,再饮此液。”
再来一遍?你何出此言?难道刚才那不是初尝?我忍无可忍,翻身呕吐,“哇”的一声,连胃中残留的酸液也倾囊而出。直到再无他物,我咬紧牙关,干呕不止,怒视孙胖子:“你方才究竟给我灌了多少瓶中物?”
孙胖子似乎一脸茫然:“哪里有?我只是做个样子,那玩意儿气味难闻,谁敢给你喝?”
“你的话,我怎能信?我明明听到你说‘再来一下’!”我愤然起身,目光如炬。孙胖子叹息一声:“老兄,‘再来一下’是让你闻的,不是让你喝。这东西黏稠,你喝没喝心里没数?”
我咂嘴回味,果真没有那黏黏糊糊的感觉,心情稍定,环顾四周,发现已不在之前的昏倒地,而不知不觉中,已置身于体育场之内。此时天色应已大明,但此处依旧漆黑一片,内外无光。
“不说这些了。”我在原地打转,对孙胖子说:“我们何时返回地面?杨枭、吴仁荻如何了?熊万毅、西门连他们又在哪里……”
孙胖子本还嬉皮笑脸,闻言脸色突变,深深叹了口气:“别提了,咱们中了别人的圈套。”
孙胖子罕见地敛起了笑容,这位素日里嬉笑怒骂的角色,竟也遇上了让他吃了闷亏的对手。他自行揭露:“林枫抵达了,你晕厥之际,他便已现身。”
我对“林枫”二字立刻敏感起来:“他不是随高局长、萧和尚等人远赴南海了吗?”
“熊万毅等人已将此地状况汇报给高局,高老大忧心忡忡,遂派林枫率队返观。”孙胖子冷哼,话语中透露着不满,“林枫此行名为‘视察’,实则等我们疲于应对,方才施施然现身。我敢断言,他早已潜至,不过是待我们筋疲力尽,才肯露面。”
显然,孙胖子与林枫水火不容,提及林主任,他的牙痒痒,抱怨连篇。我不得不再次打断:“林枫的事稍后再议,当务之急是找到吴仁荻、杨枭等人,还有那些女孩们,他们究竟去向何方?”
孙胖子却突兀地笑出声:“哪些女孩?邵一一而已,你何不直说?何必绕弯子,还拉上杨枭和吴仁荻作掩护?”
我眉头一皱,目光如刀:“你胡说什么!若吴仁荻听闻你这样戏谑邵一一,他若对你发难,别指望我会为你求情。”
话题涉及女性,孙胖立时显露其嬉笑的本质,轻笑道:“吴仁荻,他听不见。你昏迷之际,吴主任便已清醒。林枫本欲将吴主任送往南海,但他坚决不从。得承认,辣子,尽管他们同为主任,吴仁荻的气场远胜林枫。吴主任一瞪眼,林主任便退缩,最终他们自行离去。其行踪,林枫不敢过问。不过吴仁荻离开前,交此物与我。”
孙胖子边说边亮出小瓷瓶,手中玩味地抛弄:“他曾言,你若三小时未醒,便让你嗅这瓶中物。没想到,虽臭但确有醒神之效。”话语间,欲将瓷瓶递给我。
“不必了,你自个留着,”我连拒,并问,“熊万毅、西门链呢?”
“他们已回民调局,高局有所交付,需他们顺道处理。”稍顿,他又续,“还有一事,该校已全数撤空,所有人员均已返回朱雀市。”
“人都走光了?只剩我们俩?”女校人去楼空,仅余我与孙胖,地宫内还有数十干尸,不禁感到脊背发凉。
孙胖子未及回应,地宫入口忽有人声:“不止你们。”随即,十几人扛着黑色袋子鱼贯而出,领头的正是四室主任——林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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