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脏话,还駡人,大伙躲都躲不过 。怎么,你认识她?”猪老大道:“去看看,她是不是装的?”
二人来到街头十字路口,路中心原来修一个圆形的小花坛,现在花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砖围的台子。只见疯婆子穿着一身破“开花”的衣服,蓬头垢面,坐在台子边,手中捧着个粘糊糊的碗,正在喝粥哪。
猪老大走向前去,试探性地喊道:“风婆婆!”只见那疯婆子一愣,把碗一丢,蹭的站了起来,问道:“谁喊我?”猪老大道:“你是不是风婆婆?”那疯婆子“嗯”了一声,唱道:“天上下雨地刮风,我是神仙在当中,谁若不听我的话,头给你搧个大窟窿。啊——”唱罢,直奔猪老大而来。
猪老大倒退几步,大声问道:“你是不是风婆婆?”那疯婆子唱道:“谁敢说我疯,戳你妈个大窟窿。”猪老大看她真是个疯子,哪里是什么风婆婆?正在楞神,早被杨橛拽着叫他快走。
杨橛边走边道:“她是个花心疯,你在跟她说两句,她还要你陪她睡觉哩。”猪老大回头看时,那疯婆子果然撵了过来,吓得二人赶紧跑了回去。
杨橛回到屋里,看到电风扇倒在地上,还吹着风,问道:“老大,电风扇怎么摔倒了?”猪老大莫名其妙道:“什么,你说这是什么?”杨橛道:“电风扇呀!”猪老大迷迷糊糊:“什么叫电风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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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橛赶紧把电风扇扶了起来,道:“没见过这玩意吧?说实话,走后门才能买到。老表专门为你准备的。”猪老大问道:“它哪儿来恁大风?”杨橛指着电风扇开关示范道:“这是电带的,你看,这样一摁,它就关了;再一摁,它就开了。”
猪老大也试了试,果然灵验。心中暗想:它娘的,还以为是风婆婆来了呢,闹了个大笑话。幸亏没让杨橛知道。看来这人世间变化太大了,得好好看看学学。要不然,啥都不懂,人家不骂咱是冤大头吗?
猪老大看到疯婆子那一幕,在他脑子里始终不好抹去,一是狠自己犯了老毛病,色迷心窍,差一点闹个大笑话;二是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他想:那疯婆子虽然疯了,也有人供她吃喝,她想喊就喊、想骂就骂,不知什么是忧愁。就是天上的风婆婆,能驾得云、使动风,却要受到天规戒律的约束,经常提心吊胆,又有什么可贵之处呢?由此看来,人还要想得开些。正像一位道家说的:天上人间都一样,神仙日子也平常,莫道精明是福分,呆傻一样度时光。
却说猪老大这一天出了大力,又喝了酒,闹了个恶作剧,心中感叹,上床便睡了,杨撅晚上喊吃饭他也没起床。
第二天一大早,尿憋的起来解手,在门口见杨撅正在刷牙哩。猪老大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盯着在那里看。杨撅以为他也要刷牙,便停下来告诉他道:“老大,牙刷、牙膏、还有水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在那桌子上呢。刚买的‘黑白牙膏’,你去刷牙吧。”猪老大听杨撅都安排好了,心中自然高兴,忙应道:“噢,刷牙?撒泡尿就回来刷牙。”
猪老大解了手回到屋内,果然见桌上有一缸子水,里面还放着牙刷,心想:“咱老猪几千年也没有刷过牙,顶多就是漱漱口罢了,今天也算开个洋荤。”端起来走到外面,学着杨撅的样子刷了起来。
可是刷了半天,也不见冒泡儿。仔细想了想:“对了,杨撅说牙刷、牙膏,自己光用牙刷,没有牙膏。”于是返回屋里找牙膏,见桌子上有两个‘管’儿,顺手拿起一个,拧开了盖,里面冒出黑色的膏来。迟疑道:“刚才杨撅刷牙时好像是白色的,这怎么是黑色的呢?”又一想:“杨撅明明对我讲,刚买的‘黑白牙膏’,这牙膏应该是有白的也有黑的。管它呢,刷了再讲。”于是挤出了一大截,抹在了嘴里,走出门刷了起来。
却说杨撅是个初中毕业生,也算是个小知识分子了,平常生活稍有讲究。家中虽然穷,还是攒钱买了双皮鞋,有时上街穿穿。买皮鞋少不了买鞋油,可以经常擦擦鞋。可屋里只有一张没抽屉的桌子,只能放在桌面上。由于经常不用,怎么也没想到,却被猪老大当作牙膏用了。
杨撅打一盆水回来,看猪老大正在刷牙。告诉他:“老大,洗脸水端来了。”猪老大“噢、噢”应着,把那牙齿刷的“吱吱叫”。杨撅回头看时,猪老大嘴上、鼻子上乌黑一片,还在用力刷哩。连忙喊道:“老大,别刷了!”
猪老大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杨撅道:“你用的啥子刷牙?”猪老大瞪着眼道:“你不是说什么、牙膏吗?”杨撅道:“牙膏怎么会这样?”猪老大道:“哎——你刚才说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