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白牙膏’,我拿个黑的,怎么没你刷得起沫?”
杨撅忙跑到屋内,看到猪老大用的是那袋黑色鞋油,盖还没拧上呢。转身对猪老大说:“你弄错了,这是鞋油,怎么能刷牙呀?”猪老大迷茫地道:“鞋油,鞋油是什么玩艺?”杨撅道:“鞋油当然是擦皮鞋的了!”
猪老大当然不明白什么皮鞋还要擦油,傻笑道:“我说怎么不起沫,狠劲擦也不起沫!”杨撅“扑哧”笑了,拿了个镜子叫他照照。猪老大一看,那牙、那嘴、那鼻子、连那腮帮子都黑了,自己也笑了起来,道:“我的乖乖,成了黑风怪了!”杨撅道:“哪是黑风怪,是 ‘黑嘴鼬子’。”
猪老大不懂,问道:“什么‘黑嘴鼬子’?”杨撅道:“没见过‘黑嘴鼬子’?就是黄鼠狼。”猪老大嗔怒道:“你说我成黄鼠狼了?”杨撅忙解释道:“哪里哪里,我是说,黄鼠狼才是黑嘴,你这比黄鼠狼的嘴还黑咧!”
猪老大生气道:“你干得好事,你说黑白都是牙膏,不是骗人吗?”杨撅拿起那袋牙膏道:“怎么敢骗老大?我说的是‘黑白牙膏’,不是黑白‘都是’牙膏。你看,这写得清清楚楚,它名字叫‘黑白牙膏’!”
猪老大反正听不明白,道:“叫黑白牙膏,不就是说黑白都是牙膏吗?”杨撅道:“ 这是厂家起的名字,意思是黑牙能刷白。我还专门放在这桌子外头的,你怎么非拿那袋‘鞋油’呢?”猪老大道:“我怎么知道是鞋油?”杨撅道:“也不看看字吗?”猪老大道:“怎么,你以为我不识字呀?告诉你,再大的字俺老猪也认得。可你说是牙膏,哪知道还有什么鞋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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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撅只得道:“好了好了,都怪我没说清楚。”猪老大道:“你好了,我可坏了;你说黑牙能刷白,可我这白牙刷黑了,你看怎么办吧?”杨撅想了想,把他的牙刷拿过来,重新挤上牙膏,递给他道:“你再用牙膏刷刷,看能刷掉吧?”
猪老大走出门去刷了半天,杨撅给他换了几次牙膏,总是刷不完那黑色。这时厨房的伙夫喊着叫吃饭,杨撅也急了,到屋里拿了块肥皂,交给猪老大道:“别刷了,再刷也刷不完,先用这肥皂把脸洗净了,我给你端饭去。”
猪老大接过肥皂,茫然地问道:“这、这怎么洗脸?”杨撅没想到他连肥皂也没用过,只得告诉道:“你先用水洗一下脸,再把肥皂打上去就行了。”说罢去了厨房。
猪老大按照杨撅说的,先用水洗了脸,然后用肥皂往脸上“打”了起来。打了一会儿,拿起镜子照了照,见脸上有些白色的沫,高兴地道:“这玩意真管用!”又照着镜子接着打了起来。
杨撅端了饭菜回来,见他“啪、啪”地打脸,吃了一惊,忙问道:“老大,这是怎么了?”猪老大道:“什么怎么了,你不是叫我用这玩意打吗?”杨撅哭笑不得:“我让你打肥皂,不是让你打脸。”猪老大莫名其妙:“打肥皂,怎么打法?”
杨撅实在想不通,猪老大竟然连肥皂都没见过?只得教他如何打肥皂洗脸。可打了几遍肥皂,换了几盆水,脸上的鞋油还是洗不净,猪老大直喊脸皮疼。杨撅只得作罢,拿毛巾让他擦了脸,又拿了“雪花膏”让他抹,猪老大搽了好多的雪花膏,才觉得舒服了些。
经过几天的遭遇,特别是这次闹的大笑话,猪老大领悟到自己来到的是一个新世界,比想象的差距太大,得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再闹让人看不起的笑话了。
猪老大从此住在这里。除了苟老二有时请吃请喝外,平常吃、住都给杨橛在一起,也跟着大伙一块上山干话。大家吃饭让着他,干活夸着他,一句一个大哥的奉承他。虽然累点,但猪老大是个要强的人,哪里肯说什么苦?逐步体会到“力气也是本钱”的道理,日子过得还算顺心。
再说杨橛是个初中毕业生,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少。天天跟他拉呱这拉呱那,什么汽车、火车、轮船,飞机;什么电灯、电话、电影、电视机:什么干部、工人、农民、警察等等等等,杨橛添油加醋,说得神乎其神,猪老大之前闻所未闻,听的如痴如醉。
特别说到火车时,杨橛讲了一个笑话:说那玩意比洪山集一条街还要长,“呜”的一叫,几十里都听得到;跑起来风驰电掣,震得那山摇地动,带的那飞沙走石。听说人不能靠近,靠近了就被吸进去了。 还说他村子里有个老头去看过,看的时候,远远地把自己绑在铁道旁边的一棵树上。回来之后见人就说:“那家伙真厉害,趴在地上爬都爬恁快;可惜没看到它站起来,要是站起来跑,那还了得!”猪老大听了,恨不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