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你总是不放心我。”夫人道:“不是不放心,你自己从没出过远门。”张桓道:“我哪里不能去,都是您总不让我出门!”张夫人还要唠叨,张煜拦住道:“好了,孩子大了,你也别想那么多。得让他自己闯闯世面了,总不能老是不放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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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桓也帮衬道:“爹说得对,我早想回老家。十多年了,咱们越走越远。家中连个给爷爷奶奶烧纸的也没有,咱不想念他们,他们可惦念着咱们哪。”
一句话,说得张煜两口子百感交集,眼泪都流了出来。张桓一看爹娘哭了,忙解释道:“爹,娘,我说得过分了,你们别伤心,我知道家里还安排族人烧纸看坟呢。”张煜道:“行孝是别人代替不了的,再说了,十多年了,他们现在怎么样也说不清楚。所以,我最近老睡不好觉,一闭眼觉得你爷爷奶奶来了。”张桓道:“你是思念父母心切。等我回去,把墓重新修好,多烧些纸钱,多守他们几天,你们就放心了。”
张煜见儿子已经懂事,心里也踏实许多。便对夫人道:“孩子长大了,就是不一样。你也不用担心他,让他自个儿回去一趟吧,你跟着反而是累赘。”张夫人道:“看你说的,叫他一个人去呀?”张煜道:“怕他一个人孤单,那就让管家管兴跟他一块去。”
张桓道:“您叫管伯走了,连侍奉你们的人也没有了。还是我自己去吧?”张煜道:“路程太远,你也没有出过远门,说实话,我也有些担心。不过,管兴懂得些世道,你们一块去,我和你娘心里就踏实多了。”张桓知道父亲已经安排妥当,也不再说什么了。
张煜又嘱咐张桓:“我还有一件心事,你奶奶去世的时候,我还能记得,她是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病,一连昏迷了七天,不能言语,临终前却对你爷爷讲了一句话,说她‘被压在王母山下了’,一直是一个谜。你爷爷后来也曾带着我到处打听,可始终没能找到王母山的下落。你这次回去,山高水远,也顺便打听打听,哪里有叫王母山的,如果能找到,你要好好去祭悼一番!”张桓道:“孩儿明白。”
张煜叹口气道:“唉,你奶奶死的不明不白,你爷爷也是为了她,朝思暮想,积忧成疾,才早年去世的。”张桓道:“这事孩儿知道。我还听您说过,奶奶活着的时候,还会给人治病呢,她没有留下过药方吗?”张煜道:“人家都说你奶奶是个奇人,她平常是不给人家看病的,所谓治病,都是那些郎中治不好的,比如孕妇难产的,她救了不少;还有溺水死了的孩子,被她遇到,也给救活了;后来那些得了绝症坐床不起的,慕名找到她,她也能手到病除。”
张桓听得津津有味,不禁赞道:“原来我奶奶这么有本事,这可是起死回生之术。”张夫人也道:“是呀,我虽然没见过你奶奶,可听说好多人都叫她‘灵仙姑’呐!”
张煜站了起来,又叹气道:“可惜她刚出名不久,自己却得了不治之症。”张桓想了想,对父亲道:“爹,我一定要找到王母山,探个究竟!”张煜道:“能找到当然是好,也了却了你爷爷的一个心愿。”便吩咐夫人给儿子打点行李。
张煜又想起一件事,转过身来对儿子道:“对了,你爷爷还告诉过我,说有个叫石佬的,是咱家的救命恩人,可一直找不到他。不知道他是人还是仙?你爷爷任应山县令时,曾为他建一座庙。那几年在老家为你爷爷守孝,我每年都带你去上过香,你可记得了?”
张桓问道:“是不是在一座山上?”张煜道:“对,那座山叫寄云山,离咱老家二、三十里。我每次去,都没见到过真人,只是有座石头像。可你爷爷对他这么尊重,说明对咱家恩情天高地厚。你这次回去,一定要到庙上拜谒他老人家。”张桓道:“咱家的恩人,我一定会去。”
一切安排妥当,第二天张桓便跟着管家上了路。
岭南离山西交城近两千里的路程,且不讲山高水险,路途艰难,只说张桓主仆二人晓行夜宿,遇水搭船,少不了绕路耽搁,一连走了两个多月,方来到应山地界。张桓给管兴商议:“既然来到应山县,咱们打听一下寄云山的路径,先去石佬爷庙上香吧?”管兴答应,问了路,便奔石仙庙而来。
管兴老早准备好香烛、供品,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寄云山下,找到上山的路,来到石仙庙前。张桓已经记起儿时来过的光景,庙宇尚在,可有些破烂不堪了。
张桓感叹一番,便推开庙门,走进殿内。他记得原来有个看庙的老人,迎接香客的,现在也不见了。只好叫管兴将供果摆上香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