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玄乙道:“师父,你说呢?”
玄乙听她们说得离奇,不知道是什么事。便对高翠兰道:“你还是没有安下心来。你们说种菜,种什么菜,种菜干什么?”高翠兰故意道:“不是我种菜,是佬爷在山上种的菜。我想去看看呀?”玄乙道:“种菜有什么看头?”转身对石佬道:“这位姥爷,你说说,她要跟你去看种菜,这像出家人的样子吗?”石佬看了看高翠兰,对玄乙道:“她顽心未退,师父这里如果方便,你就让她去看一趟吧?”
玄乙还没答话,枣花却跑到石佬面前,拉住石佬的手道:“姥爷,我也去,你也带我去看看,我都一年多没出庙门了。”玄一道:“看看,乱套了。你们来这里当亲戚走呀。哪里还有一点规矩?”高翠兰埋怨枣花道:“你打什么岔?我跟姥爷去,是有重要的事,别跟着趁热闹。”枣花道:“噢——你好像有重要的事瞒着我,那我就更得去了。你有没有我这个妹妹?”说得高翠兰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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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一是个宽宏大度的人,见高翠兰好歹不吭声了,便从中调和道:“好喽,你们都有亲友,就贫道是个出家人。反正观主不在家,你们都走吧。不过,别耽搁时间长了,要是观主回来,贫道可就不好说话了。”
枣花一听玄乙答应,高兴地磕了头,道:“谢谢我的好师父。”高翠兰心疼枣花单纯幼稚,又不好说她,便问玄乙:“师父,我俩都走了,谁来烧饭?”玄乙道:“你就别管了,贫道再喊一个人过来。”石佬没想到她们两个都要去福陵山,更没想到玄乙会答应。只得谢过玄乙,带着她们下山去了。
一路上,枣花像一只出笼之鸟,高兴地又蹦又跳,拉着石佬问这问那,还要到“姥爷家里”去看看。高翠兰心中明白:枣花实是可怜,既不知道石佬的来历,连自己的身世也无法给她讲明。这毫无亲情、毫不相干、身份各不相同的三个人竟然走在了一起,成为了无家可归的“一家人”。
特别是看到枣花今天那天真烂漫的样子,这是她这个年龄平时应该有的,却难以看到了。只有在这个三人的世界里,她才有了姐姐,有了姥爷,有了自己。高翠兰这时更觉得她就是自己的亲妹妹,暗地里为她着急:“紫茵观也不是她要呆的地方,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想办法给她找一条生路。”
高翠兰撵上石佬,对他道:“咱去福陵山,张弓岭是必经之路,万一枣花被花太岁的人发现,怎么办?”一句话问的枣花满脸喜色全没了。石佬却道:“你们现在穿的都是道家衣服,都是道士,怕他怎的?再说了,我还真想会会他,要是今天能碰见他,倒是要跟这位太岁做个了断。”高翠兰知道石佬是天不怕、地不怕,不再吱声了。
眼看天色渐晚,也快到了张弓岭。枣花不禁问道:“姥爷,您饿不饿?忘了带些饼了,咱晚上吃啥,住在哪儿?”石佬倒是被她问着了,有些着急道:“哎哟,你们只顾要下山,我哪儿想到你们还要吃饭,还要睡觉。翠兰,这如何是好,难道还要回我庙里?”
高翠兰尚未答话,枣花却惊奇地问石佬:“怎么,姥爷也住在庙里?”石佬道:“是呀,不过离这儿太远,来回几十里路呢。”高翠兰道:“姥爷若不怕枣花被人发现,咱就在张弓岭找个店住一晚。”枣花道:“既然到张弓岭,就到我家里去住吧,住店还得花钱。”石佬道:“你爹娘都走了,怎么开门呀?”枣花道:“我走时,什么也没带,就带一把钥匙。”
石佬问高翠兰:“你看呢?”高翠兰道:“枣花既然来到家门口,就到她家去看看。不过,咱还是先到那家卖饼的店里,吃点东西再去吧?”枣花道:“我可没钱买东西吃。”高翠兰道:“我兜里还有些碎银子,够你吃的。”石佬道:“翠兰,你那点银子真耐花呀?”高翠兰道:“一直住在观里,哪能花着银子?”
石佬想了想道:“这个世界有银子才能办事。可惜咱们都没有。今后得给你们找点银子。不然,出门就得挨饿呀?”枣花道:“姥爷说得轻巧,哪里去找银子?我长这么大,手里还没摸过银子呢。”石佬道:“真是个穷闺女。等几天,我把自己卖了,也给你们换点银子来。”
三人说着话,已经来到那家卖饼的店们前。这时天已黑透,店里也打烊了。高翠兰见屋内有灯亮,敲门喊道:“东家,我们是来买饼的,还有饼吗?”不大一会,那老汉开门道:这么晚了,还没吃饭?”高翠兰施礼道:“只顾走路,错过了饭时,麻烦店主了!”
那老汉看了看高翠兰和枣花,问道:“你们是来化斋的?”高翠兰道:“不不,我们还有些银子,想买些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