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不要重蹈覆辙去学那位大哥去报效疆场。
当然,我免不了小男孩活蹦乱跳爱打闹的尚武倾向,所以每当我挨骂受罚,便会与他们反着唱。那种话每每也都会气得他们仿佛要愁断了肠,但我实际上并不会去那么想,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哪里的人,更无法认同自己在这里的身份去投向不知正确与否的战场。有时我也会看自己这般贱兮兮的模样不爽,于是仗着他们的心软,隔一会再凑前说几句好话,做一些保证,和睦的气氛便又恢复成以往。
三岁半时的冬日,家里传递着一条喜讯,我的乳娘怀得一子,而她的那一半就是院里的另一个杂役。那个人我也接触不少,随他的名字常坦一般,他的品行是极为正直的。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言,不见得会得人喜欢,但在当今人少、男人更少的情况下,有了这么个依靠也是极为难得的。
关于这个决定,怀孕的尚恬告诉过我说是我的功劳。她已挣扎在自寻短见的想法中多年,正是因为那天和我有了约定,才认定自己接下来要重新认真的生活。而我也对她的这个选择很是满意,甚至自认挽救了破碎的心窃喜起来。
论到她对我的哺育之恩,那也算是与我关系颇为亲近的弟弟或者妹妹。我很期盼她的孩子能够快点降生,便时不时地去围在她的身边,久而久之仿佛已在心底认定了我们这段没有血缘胜有血缘的亲情线。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临近立夏还未等到尚恬临产,我先行迎来了一个玩伴。那是我的表妹,听人说是出于我那未谋面的姨娘和姨父新添一子,不想以后体验丧子之痛,便早早躲避视线深入了大山里面。在他们的认知里,女孩既无危险,也不重要,只需送到这里来便能心安。但我却不以为然,不管什么原因抛弃自己孩子的行为我最是讨厌。
毕竟是血亲,我的爹娘收留下自己的甥女也不觉为难。看到这个小我两岁的女孩我深觉同病相怜,渐渐学会了主动把往日独占的宠爱向她让贤,更在心中默默升起要护她周全的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