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异常的紫意。
"原来还有瘀血!"思雨恍然大悟,迅速在药方上加了两味药,"需加桃仁、红花,但剂量要轻。"
"说说理由。"沈明轩问。
"孕妇本就气血两虚,现在又有瘀滞,如果只理气和胃,恐怕标本难治。"思雨解释道,"但活血化瘀的药性较猛,孕妇不宜多用,所以要在温和理气的基础上,加入小剂量的活血药,既治病,又护胎。"
沈明轩欣慰地点头:"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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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叮嘱服药时间。"思雨转向病人,"婶婶,这药要在饭后温服,每日两次。若觉得恶心,可以含片生姜,但"
她突然注意到老妇人的神色有异,轻声问:"是有什么难处吗?"
老妇人支支吾吾:"这这方子,怕是要不少银子"
思雨心中一动,想起晨间父亲的教导。她看了眼药方,迅速在几味贵重药材后标注:自备。
"这些药材我们库房正好有,不用另收钱。"她柔声道,"其他的普通药材,也不贵的。"
老妇人感激涕零:"谢谢小大夫"
送走病人后,沈明轩问:"为何要自备那几味药?"
"那是我平日习医所得的诊金,"思雨认真道,"我想用在该用的地方。再说,爹爹不也经常这样做吗?"
沈明轩欣慰地摸摸她的头,正要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大夫!救命啊!"一个男子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孩子冲进来。
思雨一看,正是前几日那个磨坊的孩子!
"让我来!"她几步上前,熟练地检查伤势,"爹爹,需要缝合!"
"磨坊的石轮突然断裂,砸伤了孩子"男子声音发颤。
思雨快速检查伤口:左腿有一道深可见骨的裂伤,还在不断渗血。但最危险的是,伤口中混入了不少石屑。
"先止血!"她镇定地说,同时手上利落地撕开伤者的裤腿。
沈明轩在一旁默默观察,看到女儿沉着的表现,暗暗点头。
"爹爹,需要您配制的那种止血散。"思雨一边清理伤口,一边说,"还要准备缝合用的蚕丝线和银针。"
她记得父亲教导过,处理外伤要"三看四步":
看出血:判断出血点和程度
看污染:评估伤口污染情况
看深浅:确定是否伤及重要部位
然后按步骤:清创、止血、缝合、包扎。
"孩子,别怕。"她轻声安慰患者,同时熟练地配制药水,"这药水有点凉,但能让你不那么痛"
这是她从父亲那里学来的局部麻醉方子,用某些草药的汁液调配,能暂时麻痹伤处神经。
沈明轩递来银针和蚕丝线,看着女儿娴熟的手法,想起自己第一次教她缝合时的场景。那时她还要踮着脚尖才够得着手术台,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石屑都已取出,可以缝合了。"思雨说着,开始下针。她的动作虽然没有父亲那么快,但一针一线都十分扎实。
"呼"半个时辰后,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最后一个绷带也包扎完毕。
"大夫,这医药费"男子愁眉苦脸地说。
"先养好伤,钱的事以后再说。"思雨温和地说,从药柜里取出一包药粉,"这是消炎止痛的药,每天换药时撒在伤口上。三天后来复诊。"
送走父子俩,思雨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害怕吗?"沈明轩问。
思雨摇摇头:"不是害怕,是紧张。看到那么重的伤,总怕自己做错什么。"
"这种紧张很好。"沈明轩欣慰地说,"说明你对生命始终保持敬畏之心。医者若失去这份紧张,就容易变得轻慢。"
夕阳西下,父女俩坐在后院的老槐树下。这是他们每天总结的时间。
"今天学到了什么?"沈明轩问。
思雨认真思索:"学到了验血观色,学会了重伤缝合,还有"她抬头看着父亲,"学会了什么叫'医者父母心'。"
"说说看。"
"就像爹爹教导的,医者治病,更要医心。"思雨轻声说,"看到病人的苦痛,就如同看到自己的亲人一般。"
沈明轩点点头:"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要你亲自处理那个重伤病人吗?"
"是因为"思雨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