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做什么,我爱跟谁一起玩关你什么事。”
后堂传来曲非烟娇嫩的声音,紧接着娇喝道:“快将刘菁姐姐放开!”
刘正风脸色一变,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潜入他的后堂,对他女儿无礼。
他的弟子米为义闻声赶到后堂,只见一个嵩山派弟子正张开双手,拦着不让两人走。
大声道:“奉左盟主令,看住刘家家眷,不许走脱一人!”
刘正风怒不可遏,紧接着便瞧见那些身穿黄衣的嵩山派弟子将她的妻子儿女押上了正堂。
定逸师太是个急性子,当即怒道:“你们嵩山派是什么意思!”
刘正风同为五岳剑派的师兄弟,若是不同意他金盆洗手,好生劝慰则是,何必如此动武。
那些嵩山派弟子用小刀抵住刘正风家眷的后背,态度蛮横。
刘正风黑着脸,索性喝道:“嵩山派来了多少人,一起出来吧!”
他话说完,大门外,屋顶上,厅角落,前后左右忽然窜出来几十人,齐声道:“嵩山派弟子见过刘师叔!”
曲非烟紧跟着从后院跑出来,此刻娇俏的脸蛋上满是怒气,小跑到陈钰身边道:“陈大哥,这些黄皮子欺负人。”
她这一出现,天门、定逸等人立刻认出,就是昨夜陈钰房中,帮忙运尸体的少女。
曲非烟今天早些时候便随曲阳出了门,同样是来参加刘正风的洗手大会。
她岁数小,又性格活泼,很讨刘正风子女的欢喜。
“欺负人就欺负人,走狗欺负人,你该找它的主人说才对,跟我说有什么用。”
陈钰笑道。
他话音刚落,岳不群当即身体一颤,脸上的笑容都不自在了。
悄悄看了眼嵩山派等人,幸亏这些人此刻的注意力都在刘正风身上。
而令狐冲眼中却满是欣赏赞许的神色,他最见不得嵩山派这种以多欺少,拿人全家性命为要挟的卑鄙行为。
“天下英雄在此,你若敢动我家妻儿一根汗毛,你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刘正风冷声道。
他是有血性之人,若是别人好言相劝,叫他延缓洗手大会,他未必不肯。
若是像现在这般拿他全家人姓名要挟,他绝不低头!
说着便毅然决然的朝那金盆走去。
刚伸出手,只见一道暗器破空而来,将那金盆掀翻。
一个四十来岁,消瘦异常的鼠须中年男人从屋顶跃下,将那金盆踩扁。
“是费彬!左盟主的四师弟,此人的大嵩阳神掌使得出神入化,人送外号大嵩阳掌。”
有人惊呼道。
刘正风见左冷禅的师弟都到了,脸色微沉:“费师兄,在下只想退隐江湖,何必苦苦相逼。”
对方冷冷一笑:“你为何想归隐,你自己心里清楚,若非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何必如此急切!”
刘正风气急:“我如何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费师兄,你不妨把话说的明白些!”
费彬不说话,转而看向三师兄陆柏,对方轻声道:“刘师兄,你可认识一个魔教护法长老,名叫曲洋的?”
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无不色变。
就连刘正风本人也脸上一白,口唇紧闭,不再说话。
站在右侧树下的乃嵩山派十三太保之首,“托塔手”丁勉。
此人当即喝问道:“你究竟认不认识曲洋!”
刘正风沉默良久,只觉得在场数千双眼睛集中在他身上。
片刻之后,他承认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是我此生唯一知己,我最好的朋友。”
“什么!”
天门道人勃然色变,原本就泛红的长脸陡然变得通红无比,怒道:“刘师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乃是泰山派掌门,向来嫉恶如仇,门中有多位弟子惨死于日月神教手上。
此刻怎能不气。
陈钰在一旁喝着酒,听刘正风细细说了同曲洋的结识经过。
同他记忆中一样,两人是因为音乐相识,二人的关系超越了门派之争。
只不过即便在这个世界,二人的关系依旧不被认可。
待到刘正风把话说完,嵩山派丁勉、费彬、陆柏轮番喝问。
劝说加威胁。
总之便是叫刘正风杀了曲洋。
就连定逸师太跟岳不群都忍不住轻声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