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是你自个儿认的。”
朱老科也没话说,只是憋着一肚子火,娶媳妇就图个吉利,于是忍了。
“牲口!牲口!”张毛二边走边骂,“妈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吃了哑巴亏。”
王治花想自杀,但没有机会。第二天张毛二气得严重,怂恿王治财去报复朱老科,说老刀抢女人,强奸妇女,还说王治梅也被人睡了,这是欺人太甚,你们这家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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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治财拿着菜刀跑到朱家,要杀老刀,叫到:“老刀,你出来,老子与你拼命!老子拿菜刀砍你,还我两个姐姐。”
“站住,王治财,你听着,我是你姐夫,你是舅子。我们是亲戚。你乱来,我把你两个姐姐杀了。如果你乖乖回去,我们就是亲戚。不然就是敌人。你家本来就是阶级敌人。啊,我看上你姐,是给你家面子。以后我还给你好吃的好喝的,你姐姐在我家天天有好吃的。”
听这么说,瞪眼又咬牙的小王治财走了。
这上半夜,张毛二喝了几口酒,把“牲口”叫得响亮,对老刀与朱老科恨之入骨,拳头捏得咔咔响。
这样的打击,王郎中病倒了爬不起来。
第二天长田刘存家也通过关系补办办了登记手续。
第三天,张毛二告诉病中的王郎中,他要告老刀-抢婚。王治财将张毛二家的提亲财礼送还回去。王郎中另外还请他办事:“副队长,请你帮我找一下我小儿女王治梅。也不知道去哪里?”
张二毛告到公社,说老刀逼婚抢婚,强奸女人,他有证据。
公社调查组来到飞燕村,要调查强奸的事,到了王郎中家了解,又到朱老科家了解调查。朱老科好好招待工作组,并送了许多东西给上面来的人,并说王治花怀孕了,他们是换亲,没来得及登记,拿出来说事,说登记的事马上办。于是工作组批评了张二毛:“胡闹,吃醋没这种吃法,人家是事实婚姻。瞎搞,你自己有本事找一个女人。”调查组回公社去了,也没心思调查王治梅的下落。
过了几天,长田村的刘存家派媒人送来彩礼,说:“王治梅已领了结婚证,已成婚了,希望成全他们。”媒人就走了。
女人如同部落的财产,谁强大都可以抢去。那个年头农村婚姻没有感情的,更多的是,如同牲口一般的生理需要,饿了就吃吧,就这么简单。地富的女儿由于生活环境与教育的影响,变得沉默。那些从未碰过女人、“苦大仇深”的贫下中农认为,以前我们受尽地主富农的剥削、欺凌,娶不到老婆,现在天天革命,搞个地主富农女儿算得了什么。因此,社会变革中的地富的女儿,被强迫的应当是在少数,只是事发后不敢报案。因为即使报案,部分地方的政策也是残酷无情地打击地主富农,不可能站在地主富农一边。有不少地富的女儿被贫下中农强迫嫁娶,而不问其本人是否愿意。
纵观历史,有意思的是,解放前地主富农强迫嫁娶贫下中农的女儿;解放后,部分贫下中农剥夺地主富农的女儿。女人的身体就如同土地资源一样,再次被分配。历史的车轮都是唱着:剥夺、被剥夺,剥夺,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的音调前进的。
王郎中病了一个月,身心俱疲,已没有抗争的力气。队里和其他生产队请她去看病,自己都没有了心情。有些人知道王郎中身体不适,也不出工的原因,都纷纷谴责朱家和刘家的做法。
周围农村许多病人离不开王郎中,就背着米菜油住在她家的行德堂,煮饭给郎中吃,十天后,王郎中恢复了体力,在病人的鼓励下,上山采药来医治病。
:()你呀就缺一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