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7月,要去久镇中学去考试。
王学十的父亲王治山也来了,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考出好的成绩。他和王学十去久镇中学,看完考场后,居住在小松树村的亲戚家,王治山就像一个保镖,时刻在王学十身边不离左右,只是他不可以进考场。
韩亮虽然病了,但他不管如何都要参加考试,他尿蛋白经常两个加号,有时眼睛红,脚浮肿得厉害。临近考试,他心里有些紧张,好几个夜晚都睡不着觉,躺在床上都听得见心脏砰砰地跳。眼睛更肿,还时常张着拳头大的嘴巴,打着哈欠。韩亮的父亲韩明夏、母亲跟在儿子的身后,一人考试,全家上阵。
韩明夏说:“韩亮马上要考试了,你把这瓶葡萄糖喝下,去考场上不会低血糖,可以保持体力,不管考出什么样的成绩,你爹都接受。”
韩亮点点头。王治山也是这样安慰着王学十。
上午7:40,白老师最后一次向大家讲话:“同学们,检验你们的时刻到了,你们要把先会做的题全部做完,把不会做的放在最后再做,要全力以赴,不要紧张,考个好成绩向家长和老师报告。”
白老师讲完,考试的钟声敲响了,兴奋而紧张的同学们如潮水般地涌进考场。
家长在学校操场上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抬头望望自己的孩子的考场,看样子他们还是蛮紧张的。他们在心中安慰,祝福着,希望能考出个好成绩。
今天第一场考试是语文。
平时成绩较佳的王学十,很自信从容地考试。
韩亮隔着王学十几排坐在后面,他时不时地抬头看看王学十。
监考老师小声提示着赶紧考试,不准东张西望,成绩不是看出来的。
考试到了作文阶段,作文的题目是我的某某某。
就在韩亮不断纠结自己应该写我的母亲,还是我的老师,我的同学,我的姜四花,特别想得最多的是我的同学姜四花时,考试结束的钟声敲响了,老师重复说:“最后一分钟”的时候,韩亮超级紧张,脑子一片空白,他害怕了,觉得自己得了什么病,带着不安和焦虑。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考场,王学十问他:“你考得怎么样了?”
韩亮:“完了,我彻底完了。”
王学十:“怎么完了?”
韩亮把王学十拉到没人地方说:“我考试已经完蛋了,作文都没写,有好多题都做不来,我都不在乎了,我觉得我有病,病得不轻,我吓出小便来了。”
他们在冲动,叛逆中成长着,要毕业了。
有的人能考取好的学校,改变了他们农民的身份;有的没考取,要回到农村,成为一个地道的农民,重复着父辈的生活方式,就找个媒人提亲,结婚生子;他们有着不同的生活。
考试结束,大家都焦急等待早一天知道分数。原班生考得多少分就是多少分,可那个年代,要是留过级,就要在总分数上减去40分,听老师说为了公平,读书的太多了。只能把学习成绩最好的选走,说国家最缺文化人,也就缺乏专业人才。
考试结束那天,韩亮和王学十、王治山、韩明夏一同回到鹿山乡。本来王治山和王学十要走路回鹿山的,为了节省点路费。韩亮和父亲韩明夏则要坐公共汽车。
因韩亮告诉韩明夏,王学十的父亲是个有名的草药医生,就问王治山会不会治肾病综合症。王治山说会治,至少可以让蛋白尿和浮肿消除,如果按时、分阶段服用,甚至可以完全康复。王治山告诉说,如果西医检测血中的尿素氮和肌酐高的话,会呕血、头晕,说明尿毒中毒反应。韩明夏听后觉得有道理,就决定去王治山家拿草药试试,此时韩明夏主动多买了两张车票给王治山,一起坐车回到鹿山乡。
韩明夏、韩亮父子跟着王治山来到飞燕村。王治山切韩亮的脉,脉浮大空虚,身阳虚衰,舌质淡苔白,也证明阳虚水泛,给他抓了100克附子,适量的干姜、肉桂、薏仁米、萆薢、赤茯苓、猪鬃草、金丝木通、200克黄芪、高良姜等温阳利水的中药。
王治山是从来不开方的,伸手就抓,脑袋是方子,他在《行德堂》亲自炒药。
在王治山为韩亮配药方时,王学十陪着韩亮到飞燕村的呜啦河走走。
走到一座桥的旁边,十王学十问韩亮:“你知道这桥叫什么吗?”
韩亮:“呜通桥。”
“不是,是“强奸桥”,如果是张立正和姜四花身在飞燕村的话,张立正是必须要建一座“强奸桥”的,前提是他要生在清朝时期。”王学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