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不是鬼丸你在干什么?!”刚有了些放心的迹象就被鬼丸国纲放在角上的手吓了一跳的小次郎,可以说是不假思索的就要去拦。
但鬼丸国纲的行动力摆在那儿,所以无论是还没从‘鬼丸和大典太原来是那种关系吗’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三日月宗近,又或者是反应过来了但是出手慢了的小次郎,最终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根明明新长出来没多久的稚嫩鬼角,又一次被主人以大力折断。
新生的鬼角摸起来仍旧是有些柔软的,其上的血供也依旧丰富,所以几乎是在被强行折断的一瞬间,刺骨的疼痛就顺着新生的,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被传递进了大脑,连带着一同浮现的,还有难以避免的眩晕与逐渐从发丝向下蔓延的濡湿感。
“……我就知道。”被支出去帮一文字则宗拔背后鳞片的大典太光世去而复返,不,这么说却也不算恰当,毕竟他确实是帮一文字则宗拔了鳞片,只是方法和手段,都是那种比较过激的类型就是了。
但鉴于一文字则宗并没有反抗,甚至是配合了大典太光世那过于急切的行为,便倒也不能说是大典太光世单方面对一文字则宗的施暴,而应该被判定为两个同样感觉鬼丸国纲大抵又要背着自己干点什么,于是一拍即合只想快点赶回去的刃的共谋。
感谢刀剑男士只要伤势好全,损毁的衣物也会跟着一并刷新的设定——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因为刀剑男士本质上仍是灵体,已经穿上的衣物被算作灵力的一部分,且如果是鬼丸国纲这种对自己的认知模糊且存疑的家伙,这一设定就会出现问题。
但至少,对于一文字则宗而言,这有效避免了在被大典太光世用刀划开衣服,且之后两刃无需商议便理解了彼此的想法,在身上强行取鳞之后,自己将顶着染血的破烂衣服乱晃的结果——
——感谢大典太光世的急救,虽然他拔鳞的时候下手是真的狠,但有伤人家也是真的,在用正常的方法,而不是鬼丸国纲那种看了令刃眼前一黑的方式来治。
但是和大典太光世可以说是前后脚折返的一文字则宗,现在仍旧是感到眼前一黑就是了。
“你在干什么?!鬼丸国纲!你在干什么!”手里还攥着染血鳞片的一文字则宗几乎是在尖叫,虽然他是有不好的预感……可为什么……鬼丸你是和自己的角有仇吗?!那玩意儿是长在脑袋上的不是什么随便就可以折下来的用的消耗品啊喂!
大典太光世的神色阴郁,但除了最初的那一声以外,他只是缄默着,走到了神情多少有些错愕的鬼丸国纲身边,伸手开始用灵力抢救鬼丸国纲那又一次开了个洞的脑袋。
“……只是仪轨需要的材……”鬼丸国纲一开始是有试着解释一下的,但是在被大典太光世另一只搭在肩上的手捏了一下之后,他便老实的选择了闭嘴,乖乖的等起了大典太光世的抢救结束。
“只是仪轨需要的材料?!你把自己当什么了?!”一文字则宗要气笑了,灰绿色的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样阴冷,“本灵的血,天丛云的鳞片……我是不懂什么术式也不知道你那个所谓的野狐禅是什么,但是前面都是这种伤害性不高的素材……为什么到了你身上,就变成需要折角了?!”
鬼丸国纲张口欲言,但是正对着他的大典太光世那张神情阴郁的脸,委实让他有点心虚——虽然他自己也没弄明白这心虚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就是了。
“好了。”大典太光世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接着便放下手,垂着眼绕过想说些什么的鬼丸国纲,站到了他的身后,反倒是一文字则宗因为没得到回应,再加上大典太光世过于平淡的反应先恼了,“大典太你倒是也说他两句啊!”
大典太光世于是抬眼,那张神情阴郁的脸上露出了些思忖的神色,隔了半晌后才自口中吐出了句话,“……至少没动刀。”
“?!我让你说鬼丸两句不是让你在这儿替他找补的好吗!”一文字则宗被明明应该和自己统一战线的大典太光世称得上叛变的行为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下意识的伸手按住了胀痛的脑袋,“还有什么叫至少没动刀!你们两个又瞒了点什么?!”
“没什么……真的,”大典太光世不在眼前后,鬼丸国纲便像是松了口气,一手攥着还染血的角,一手有些无措的比划着,“是仪轨原理的问题……那个……东西送来了,我一边做一边解释吧。”
四茶盏的鲜血,以及四块重量相当,形态近似一致的玉钢,被放在实木的托盘上送了进来,一文字则宗仍旧余怒未消,但正事要紧,他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