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走过去,将手里的四枚鳞片塞给了鬼丸国纲,“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样的解释来。”
那四枚鳞片分别呈现出薄荷绿、赤红、深黑与淡蓝的颜色,分别正是那被重铸为天丛云的四振刀剑所对应的代表色,只是本同属于古今传授之太刀的浅粉却未被选中,只有深黑的鳞片被拔了下来。
“首先是……被金斩下的木……”并未去管送上这些东西的金棕色发的男人意图说明这些茶盏中的鲜血来自于谁,鬼丸国纲只是张开放着鳞片的右手,而握着断角的左手则在角上灌注了灵力,同时飞快的从右手掌心上掠过。
明明是稚嫩且还未完全变硬的角,但是在鬼丸国纲的手中却犹如凶器一般,仅是挥舞就令人胆寒,而更令人和刃惊异的是,明明是那样轻且快的动作,却当真有薄荷绿的鳞片被角的末端浅浅的刺穿,并挂在其上,随后堪称精准的,落到了那一盏来自膝丸本灵的鲜血之中。
轻且飘忽,如同呢喃一般的喁喁细语从鬼丸国纲口中吐出,而伴随着那无法被一文字则宗所理解的异国语言,缓慢搅动着茶盏中鲜血的稚嫩断角,便逐渐在鬼丸国纲手中伸长变形,最后成了一只通体纯白的刻刀。
而那茶盏中的血则从红色逐渐染上了与薄荷绿鳞片一样的绿,最后澄清为了一盏青色的,散发着勃勃生机的液体,被一刻也未停下的鬼丸国纲用手中的刻刀蘸取着,在右手虚握着的一块玉钢上刻下了青色的符文。
“这是……好纯粹的木行的灵力……借助本灵的血为载体,以膝丸殿的鳞片为媒介,将残念强行引渡到了玉钢之上吗……”临时跑过来送东西的金棕色发的男人看着心无旁骛的刻画符文的鬼丸国纲,不由得惊疑出声,“这种能力……”
“?流司你看出什么了?”摸不着头脑的小次郎看看一边站在桌旁,正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刻画符文的鬼丸国纲,一边又看向了疑似看出来了些什么,但是话说得云山雾罩的流司,“你小子该不会也想整什么谜语人的活吧?”
“啊……要我说的话……那更应该是对神性的利用吧,”三日月宗近忽然以一种温和且不太像是他的口吻和神色开口,但紧接着他就换回了原本的声线,“嗯,兄长是这么说的,他感觉到鬼丸身上的神性……很异常。”
“兄长?啊,石切丸吗,”流司一愣,然后恍然的看向了左红右紫的异瞳三日月,“是你的话就不奇怪了……我学习的不是神道教的流派,所以对此也不太了解,但是神性……石切丸殿有别的发现吗?”
三日月宗近于是眨了眨眼,那对眼睛先是变作纯然的紫色,随后又变作了鲜红,最后才恢复到了左红右紫的模样,“关于这个……石切丸殿和小狐丸殿都有说法,唔……不过这种说法多少还是有点吓人啊,神性之浓厚甚至远超曾作为稻荷神的神使而抵达高天原时觐见的神明的总和什么的……”
“?不是,神性那种东西……比高天原……即使本灵也做不到啊!鬼丸他如果是刀剑的话,怎么想都不可能……”虽然没学太多神道教的知识,但多少也对神性这玩意儿有所了解的流司战术后仰,“这不对劲……神性那绝不是……”
“嘘。”大典太光世,骤然从鬼丸国纲身边闪现了出来,神色沉郁的,止住了这个话题,“禁止事项……如果不想出事的话,最好不要在他身边谈论相关话题,没察觉到吗,随着你们的谈论,有东西在蠢蠢欲动。”
直到此时才惊觉到大典太光世右手上,原本被他以自身灵力压下去的诅咒气息又一次冒出了头,而同时,还在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刻画符文的鬼丸国纲身后的影子,也在不知不觉间转成了似乎有什么在其中浮动一般的血色的众人和刃俱是一惊,随后闭上了嘴巴。
而鬼丸国纲只是恍若未觉,他抬起手中的刻刀,蘸取了茶盏中最后一点青色的液体,将手中刻画的符文做了结尾,接着放下了已经遍布青色符文的玉钢,转而张开手掌,“随后,是被木所克的土……”
尚且在末端残留着些青色的白色刻刀从右手上掠过,洞穿了那片上半部分淡蓝,下半部分却略微泛黄的鳞片,将其投入了另一盏血中,如同之前的再演一般,将那盏鲜血染作了黄色,随后伴随着相似却有不同的念词,鬼丸国纲拾起了另一块玉钢,在其上刻画出黄色的符文。
“土行……所以是要凑齐五行?但是……这不对啊,剩下的二者只有古今殿代表的水行和拔丸殿代表的火行,金行……怪不得,这样就说得通了,”虽然神性的话题被禁止再谈,但是看到鬼丸国纲接下来的动作,流司还是忍不住分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