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好拉了拉有点歪斜的天盖,“所以如果想要拿那东西的话,之后还得麻烦各位跟我们走一趟才行……”
“那个不重要,重点在于我们应该继续说出云国的事,”鬼丸国纲近乎冷酷的打断了要继续发展下去的话题,“道誉一文字到底留了什么下来,也得等解决了出云国的问题,才有余裕去看,不然的话……我只能确定自己肯定不会死在这儿。”
“说的也是……那么刚才我们是说到……说到被虚无僧他们藏在则宗殿目前使用的躯干里,被偷渡出来的成品了吧?”三日月宗近于是便出来开始应和鬼丸国纲的话,“那么接下来就该是……”
“完成了偷渡行为,只剩下了被斩下的头颅与知性的,暂居在铸就那具躯体时所剩的余料中的虚无僧他们,被之前再演神话的过程中保下来,并利用降灵技术拯救了的灵魂,当成了正神供奉。”
鬼丸国纲继续做着总结,只是他大抵没发觉,在提到正神的时候,他那只血色的眼瞳有一瞬间,露出了某种憎恶般的情绪,又混着些一闪而逝的,代表了神性的金色辉光。
“而一摊人在某次心血来潮后,回到了这处失败的实验场,并发觉了这一点,于是他便打算利用这一特性,以及从……美洲分部?总之是外来人士的手里得到的材料,进行了一场相对他原本想要达到的效果而言,算是失败的降神仪式。”
鬼丸国纲顿了顿,随后看向了虚无僧,“目前说的这些,有差错吗?”
“没有差错,非常清晰的叙述。”虚无僧摇头,随后肯定了鬼丸国纲的说法。
“那么接下来就是……被那场一摊人认为失败的降神仪式唤来的波陀罗之影,侵蚀并杀死的,本来被称为出云国的这处小世界的世界意识,以及随波陀罗而来的,众蛇之母迦德卢和其妹毗那达的神识,以及那个作为随行者的,名为多刹迦的蛇子之灵。”
鬼丸国纲继续着叙述,但是眉毛却不自觉的皱紧了,“多刹迦那家伙……明明是湿婆的信徒,却犯了大忌讳,虽然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血亲,却也是流淌着与他此界躯壳一样的血的存在,可他竟违背了正法与作为家庭守护者的帕尔瓦蒂的教诲……”
“不是,等等,帕尔瓦蒂谁啊?”小次郎又一次稳定发挥了自己身为丈育的水准,一脸茫然的发问道。
“帕尔瓦蒂即是萨克蒂女神,是象征毁灭的湿婆神的力量之化身,也是湿婆神的妻子,摩诃迦梨与大时母,都是她的化身,”三日月宗近叹着气做了解释,“这次事情了结了之后,小次郎殿你还是多看些文献资料吧,别又一问三不知的给瀛洲分部丢脸。”
“诶你……得,这算我的问题,我之后看行了吧?”小次郎有些气急,但最后发觉自己确实不占理,于是便又只好强压着满肚子怨气,不大情愿的做出了承诺。
“希望如此……”三日月宗近只是叹气,“毕竟上一回你把唐桥副科长推出去替你参加例会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回到正题,”鬼丸国纲刻意加重了音量,打断了险些又起了争执的小次郎与三日月宗近,开始继续说起了目前已经尸骨无存,甚至连本体都无了的多刹迦,“多刹迦居然将同一血脉的族亲强行炮制成了那种东西……完全就是在踩大时母的脸啊……”
“……所以那种东西是指……苦修者和乐师?”三日月宗近有些不大确定,多少带着点困惑的问道,“可我看他们似乎也并没有蛇人……”
“……因为被炼掉了,血脉被抽离,意识被禁锢,被强迫着充当乐师鼓乐来礼赞和祭祀上主们,被强迫着修行积攒苦修,最后却都被多刹迦那孩子摘了果子。”虚无僧叹着气,混响一样的音色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略显惆怅的,柔和且近乎女子的声音。
“你倒是会为他遮掩……倒也不说说那些达玛鲁鼓,是用什么做材料做的,而他又造了多少血罪杀孽出来,在明明有的选的情况下,来满足他那口腹之欲。”鬼丸国纲瞥了一眼过去,“毗那达啊毗那达……你倒是慷他人之慨起来了不是?”
“……那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诘问于我呢?是主母,亦或者是……上主呢?”那被称为毗那达的,居于虚无僧身上的女子,于是便反问道,但紧接着,随着虚无僧转动了脑袋上的天盖,那女子的声音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虚无僧略显疲惫的喘息。
“抱歉……她也好,我们也罢,都并非有意……但也没办法,为了维持如今这世界的存续,我们却也只能如此扭曲的存在下去了。”虚无僧喘息了片刻,随后多少有些无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