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凡恍然大悟,道:“所以这两个小亲王到西舟山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混资历,而是来将你我二人驱逐!”他心中不禁一颤,想不到这些弄权之术竟比妖门邪术还要令人胆寒。他接着道:“把这两个骄横跋扈的小亲王送到这里,不管他们有没有做出破格的事情,我们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迫离开西舟山,甚至有可能会因此获罪。”
金胜光道:“不错,两个小亲王若是表现的好,自然有理由掌管西舟山的军务。若是表现的不好,我们还会背上一个治军不严的罪名,到那个时候我们这两个暂代军务的人会被毫不留情的处决。”
孟一凡道:“这样看来,不是先生他们没有传递消息到这里,而是所有的消息被封锁了,根本就不会有消息传到西舟山来!”
金胜光道:“嗯,我想应该就是这样。可是,你我二人并未在朝中露过半点名声,就算是他们被牵连到政治斗争中,随便一道旨意便能将我们踢出行列之中,又何必大费周折呢?”
孟一凡道:“我想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保全帝君爱才的名声吧。”
金胜光听到这话不禁一笑,道:“还是你看的更明白一些啊!”
孟一凡谦逊的道:“前辈说笑了,若无前辈指点,一凡岂能明白这西舟山调动背后的真相。”
金胜光面色一变,脸色严肃起来,道:“事不宜迟,我们要赶在他们动手之前先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孟一凡诧异的道:“前辈,你我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辜负了先生对我等的期望?”
金胜光道:“这个你放心,段玉良早有交代,如果事出有变,他叫你我二人应该速速离去,切莫因为洞穴中的狼妖而心生善念,在大营里过多滞留。”
孟一凡道:“原来前辈所等的消息,就是这个?”
金胜光点点头,道:“不过现在看来,我们是等不到段玉良的消息了,只有快速离开这里了。”
孟一凡道:“那岂不是说走就走,这里哪里还有人能拦得住我们。”
金胜光道:“阿七呢?”
孟一凡这才想起阿七不在身边许久了,他们在这里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它常常自己偷跑出去玩,孟一凡早已习惯了。他坦然一笑道:“前辈放心,它应该就在附近,我这就去把它找回来。”
金胜光道:“好,你去将它寻回,我简单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出发前往帝都去!”
孟一凡道:“好!”
说罢他就转身出去,金胜光开始收拾着自己的瓶瓶罐罐,还有段玉良留下的一些草纸文章。
西舟山的四处都布满了守卫,这里的生灵全都被吓的四处逃散,偶有几只飞鸟路过在树梢上休息已是罕见。现在已是深秋时节,干枯的树木上再也没有隐蔽之处,它们或是早已南迁而去,或是不肯停下脚步。
阿七在山中转悠了好几天,什么都没有发现,即便如此它还是乐此不疲的来回奔跑着,像是脱缰的健马,像是天空自有翱翔的飞鸟。守卫森严的西舟山中没有猎物可寻,却也给它带来了另一样方便,就是无论它怎么撒野,都不会有人注意到它,因为孟一凡早已吩咐各处,这是他的狐狸。
放开束缚的阿七奔走在各个山头之间,时而采些野果,时而找个树洞打盹儿,反正每到夜色降临之际,它能安全的回到孟一凡身边,就不会受到责怪。可是它却不知道,潜移默化之间,西舟山的布防早已换了模样。
静寂的山林中落叶成堆,幽静的山路上几只蝗虫飞过,阿七正在兴致勃勃的追赶着它们,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猎物一般。扑,跳,撕,咬,每一个动作都是行云流水,尽显矫健的身姿。
疾驰的骏马快如电光,风尘仆仆的军队从山上冲下,一路上都甚是乏味,早就把李承元和王鹤远两个人给憋坏了,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到城里去找些乐子了。
就在他们脑海中浮现出种种快活的画面时,眼前忽然闪过一道七彩的霞光,借着落日余辉,他们放眼瞧去,正是一只七彩狐狸在追逐着几只蝗虫奔跑。
“吁”的一声,李承元勒马止步,一手挡在眉眼之上,看着阿七道:“西小王爷,您瞧那是什么!”
王鹤远听出了他口中调侃的味道,回应道:“李大殿下,老朽眼睛不好,不知那是什么。”
李承元张弓搭箭,满脸自信的道:“那您可要睁大眼睛咯,看不清远处的,就好好看看本殿下的箭法如何!”
眼看着硬弓拉满,羽箭蓄势待发,忽然从路边站起一名军士,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