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燮元皱起了眉头
“大人贤明远扬,我等十分仰慕,故而大人文章,多有收集留意”
“那你等,又是何意”
“小人愿戴罪立功,联络各大诺臣,施行大人之良策”
朱燮元微微一笑,随后抿了抿嘴
“此乃国之大策,老夫岂能擅作主张,先等圣裁吧”
陈其愚满怀心事的走了。随即朱燮元让人撤走屏风,屏风后赫然坐着五个人。
蔡复一、秦良玉、戚金、孙传庭,还有王三善也赶来了。
“这厮奸猾无比,还百般贪婪,身为汉人,却比奢崇明、安邦彦这些土人更为可恶!”
戚金老将非常愤慨。王三善却抚手叫好
“朱大人的定西南策,真是妙计,将那些大土司分封为若干小土司,叫他地界交错,虎狼相争,如此西南再无大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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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一看,朱燮元、蔡复一、孙传庭三人都在怪异的看着他
“陛下言,虽然他们不反朕,可打来打去,生民何苦,郭嘉何益?”
“陛下之意,不仅是改土归流,还要解救田奴,为他们分发田地,教他们种植新粮从此各族一家,繁荣西南”
“我等,任重道远矣”
他们一人一句,叫老王呆了,他名为钦差大臣,却是最不了解皇帝心思的人。尴尬的还有秦良玉,都在大谈改土归流,可她自己也是和奢崇明一样的大土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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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烟尘翻起在镇沙城外,那些来犯的科尔沁骑兵很猥琐,停留的位置正好避开了菱堡的射程。
更猥琐的是,一支小部族被他们捆绑在马前,肆意鞭打,那是又一群投奔镇沙城的牧民。
哭喊声中,科尔沁骑兵耀武扬威。
简易的城门开启了,镇沙城联军鱼贯而出,城下列阵,正中的主帅大纛,是“辽东总督”
熊延弼冷冷的看着来犯之兵,刚要下令,一匹快马匆匆赶来。一位身材高大的虬髯客,走到他身边,耳语了两句。这人就是那位投资建设镇沙城的张老板,张忠贤。
熊蛮子双眉一皱,挥了挥手,一个传令兵跟着那张老板匆匆而去。
“呜呜~~”“嘟嘟~~”
双方都各自整军,科尔沁人用的牛角号,镇沙城用的是铜号。
猥琐的科尔沁人,率先将那些被擒的牧民赶了过来,让他们冲阵。但联军却都是骑术娴熟的,一声号响,让开了中间的通道,任那些牧民穿阵而过,草原上的牧民们都是熟悉征战的,按指示来到城墙下,安静的候在一边,并不扰乱战场。
镇沙城虽为联军,但都是清一色的红衣黑甲,倒是那来犯的科尔沁人,皮袍灰扑扑脏兮兮的,都看不出本色了。看来这两年当后金人的走狗,日子并不好过。
红灰两股潮水,在积着薄雪的大地相互冲击,人仰马翻,乱做一团。
“轰!”“嘭!嘭!”
正面迎战,联军占了上风。一个是盔甲更为精良,可以多挨两刀没事,另一个就是联军手上的三眼火铳了,大喷子迎面先轰三下,再拿刀厮杀,一个人能换对方三个。
“呜呜~~”
只是一轮冲阵,科尔沁人留下了数百具尸体,他们转身就逃。
“嘟~嘟!”
联军衔尾厮杀,但科尔沁人逃得很有方略,逃窜方向突左突右,并不急于撤离战场,甚至那齐整的骑阵,还在不断的返身放箭,射杀追兵。这个距离,三眼火铳比不上弓箭。
这就是蒙古人的看家战术“曼古歹”了,也叫放风筝。反正就是不断骑马和你绕圈子,不断用弓箭损伤敌人,积少成多,待到敌人损伤达到一定程度,而且人马气力衰竭,才真正返身厮杀。这种战术里,盔甲更厚更精良的一方,反成了累赘,这是他们横行欧洲,以轻骑破重骑的法宝。
可今日的对手,七成也都是蒙古人啊,镇沙联军的追击也很有方寸,去曲取直,距离不近不远,阵容不乱,轻轻举盾就化解了对方的回马箭。
熊延弼微微一笑,对这新军还挺满意的,安心等待着对方变招。
“轰!”
巨大的轰炸声突然响在镇沙城中,黑烟冒起,接着就是一阵喊杀声。
“土绵(万户)!
“锡尔呼纳克洪台吉带着扎鲁特部叛了”
这位台吉是宰赛被关在后金时,林丹汗过来替他“主持工作”的,而扎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