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下】,司空长风将天幕画面尽收眼底。瞧见萧瑟那暗自得意、微红的耳朵,他心里头就直冒火,这小子竟敢占自己宝贝女儿便宜!可再看自家女儿司空千落,那又羞又恼的模样,他却莫名有些开心,女儿这明显是对萧瑟有别样心思啊。再看到自家宝贝女儿司空千落对着萧瑟啐唾沫,他却又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尹落霞眼尖,一下就捕捉到了司空长风这微妙的表情变化,不禁掩嘴轻笑,调侃道:“我说司空城主,你这表情可真是精彩,一边气萧瑟那小子,一边又为女儿的心思乐呵,你这是既当严父又当慈父,忙得过来吗?这会儿怕是心里乐开了花,又不好意思承认吧?””
南宫春水也跟着凑趣,哈哈大笑道:“就是就是,长风,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在场有鼻子有眼的都看出来了,你这是盼着萧瑟当你女婿呢!”
司空长风被两人说得老脸一红,佯装恼怒道:“尹姑娘,师父,我只是气那小子行事孟浪,竟敢轻薄我女儿,千落教训他是应该的!至于千落的终身大事,还得她自己拿主意!至于其他的,可别瞎猜!”话虽这么说,可嘴角那抑制不住的笑意,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
【天幕之上】,“萧瑟!”雷无桀焦急的呼喊。
彼时,萧瑟深陷往昔的迷梦,那是一段被岁月尘封的记忆,暗影幢幢,晦涩难明。梦中的低语与呼啸的风声交织,令他的眉头紧锁,冷汗从额头不断渗出。
“萧瑟!”雷无桀的声音再度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试图将他从深渊中拉回。
萧瑟在混沌中挣扎,神色有些痛苦,嘴唇轻启,艰难地喃喃道:“更响亮些,唤我,再响亮些……”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迫切,仿佛那声声呼喊是他脱离这迷梦困境的唯一指引 。他的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被子,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雷无桀似是听懂了这急切的恳求,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喊:“萧——瑟——!”那声音犹如洪钟鸣响,带着破云之势,直直冲进萧瑟的梦境。
雨幕铺天盖地,冰冷的雨滴肆虐而下,打在地面上激起无数纷乱水花。少年直挺挺地躺在泥泞雨水中,任由水流肆意漫过身躯。
转瞬之间,那如千刀万剐般的剧痛,竟奇迹般地消散无踪。
萧瑟艰难地翕动着嘴唇,气息微弱,话语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我名萧瑟?”
刹那间,混沌的意识如百川归海般迅速回笼。
卧于榻上的萧瑟,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猛地拉扯,双眸霍然睁开,幽邃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初醒的凌厉与清明。
“醒啦!醒啦!”雷无桀立于榻侧,激动地叫嚷,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千落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脸上紧绷的神情瞬间松懈,她轻嗔一声,声音虽轻却透着关切:“这般孱弱,不过在地上小憩片刻,竟也能晕厥,真让人放心不下 。”
猝然间,一股如利刃穿刺般的剧痛自胸腔处迅猛传来,萧瑟仿若被重锤击中,身形猛地一颤。他忙不迭垂下首,这才惊觉,自己上身衣物已被尽数除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密密麻麻扎附在肌肤上的银针,根根森然,恰似一片银白的针海,散发着砭人肌骨的寒意。
“莫要妄动!”一道清越的嗓音骤然响起,恰似林间翠鸟啼鸣,划破周遭的静谧。循声望去,但见华锦身姿端雅,安然坐于一侧。刹那间,她皓腕如练,玉手翩然一挥,恰似灵动的蝶舞。旋即,三根银针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精准无误地扎入萧瑟的身躯,仿若蜻蜓点水般,却又稳若泰山。
雷无桀眼中闪烁着惊叹的光芒,由衷感慨道:“哇!华锦,你这施针的手段堪称鬼斧神工啊!如此精湛技艺,若不投身暗器之道,简直是武林一大憾事。不如我将你引荐给大师兄?他……”
“聒噪!”华锦柳眉倒竖,秀目含煞,玉手如电般一抖。刹那间,一道寒芒自指尖迸射而出,恰似离弦之箭,携着破风锐响,直逼雷无桀而去。
雷无桀神色自若,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弧度,朗声道:“想凭此制住我,还差得远!”语毕,他不疾不徐地启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稳衔住那枚飞射而来的银针,动作一气呵成,尽显从容。
正沉浸在洋洋自得之中,雷无桀却突感一阵强烈的麻痹感自唇间迅速蔓延开来。刹那间,他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紧绷,口腔好似被寒霜侵袭,麻木异常。欲发声,喉咙却如被封缄,声带仿佛失去了发声的能力,纵使心中焦急万分,却只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