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云玲和晓峰骑着车准备回家。忽然,一阵风刮起,让云玲脚下的自行车失去了平衡。云玲急忙护住晓峰,两人和自行车一起倒在了地上。
云玲自己先站起来,然后急忙扶起晓峰,问他有没有受伤。晓峰摇摇头说没有。检查过确定没有伤口,她放下心,转头看向自行车,发现它的前轮被压弯了。
云玲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绝望。这车是发传单的机构借给他们的,车坏了,他们要赔不少钱。但赔钱不是最要紧的,云玲害怕会被辞退,他们就会失去这项经济来源。
晓峰也看见前轮歪了,他跑过去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把它摁回去。
突然,一个有些熟悉,许久没有听到过的声音响了起来。
“云玲啊,我可算是回来找到你了。”
云玲呆呆地转过身,晓峰蹲着抬起脑袋,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笑嘻嘻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是鄢社,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站在路当间。一时之间,云玲和晓峰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看见孩子们穷苦辛酸的样子,鄢社的眼泪几乎要下来了。
“云玲啊,晓峰啊,我都知道了,你们这段时间受委屈了呀。当时知道正道去世了我就想赶回来,奈何业务太多,我人在外地实在抽不开身。今天有空了,我立刻就赶了回来。”
鄢社叹口气,拿出手绢擦了擦眼睛。
“我来了,你们就没事啦。晓峰,来跟我走吧,我有的是钱。”
晓峰摇摇脑袋,这反映鄢社预料到了。
“哎,你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也没办法。”他微微躬下身,向着云玲伸出手,“云玲,到爸爸这里来。爸爸回来了,你就不必受苦了。”
云玲望向她父亲,看见他脸上慈爱的笑容,慢慢走过去抓住了他的手。她想着,自己跟爸爸走了,晓峰一家的压力就小了。可她当时不知道这个狗王八蛋鄢社是在骗他的,这个骗子骗了别人一辈子,自以为精明,结果最后也被别人骗了,以为是古董,结果买进了大量的破烂,全都烂在了手里。
他不仅没有钱,还背着一屁股债,他回来是想拉着自己的女儿和自己一起还债。
云玲过来了,鄢社的脸上喜笑颜开,他站起身拉着云玲的手准备离开。可是走两步他走不动了,因为晓峰过来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腿。
刚开始他好声好气的跟晓峰讲,说没事,他以后还会带云玲回来看他的,晓峰乖。
可是晓峰不信他的邪,抱住了就不撒手。鄢社急了,甩动他的象腿想把晓峰甩掉,可是晓峰抱的太死了。
周围的行人看见了,可没人过来掺和。因为他们觉得那是别人自家的事,而且他们看到不远处就有一位保安,觉得如果真有问题,保安肯定会出手,他们没必要僭越。
但他们不知道,这个王八蛋鄢社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提前买通了那个保安。
云玲惊恐的看着鄢社和晓峰,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晓峰还不撒手,鄢社愤怒了,用他那肥大的拳头一下下的锤在晓峰的背上。他每一拳都牟足了劲,每一拳都是奔着把晓峰给打散架去的。可是晓峰咬着牙还是不松手。
“他妈的,这臭小子。”鄢社额头冒汗。他收起拳不打了,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直戳戳的杵进了晓峰的两个鼻眼里,像钩子一样勾住了他的鼻子。
人的鼻子里都是毛细血管,都是脆弱敏感的神经。晓峰疼的张开了嘴可是没有发出叫喊,鄢社继续发力,晓峰的鼻子隔着皮能看见鄢社指尖的形状,渐渐地血流了出来。
“给我松手你个小王八蛋,跟你有什么关系!?”鄢社面目狰狞,“她是我的女儿!”
晓峰实在是太疼了,疼的失去了力气,松开了手。鄢社满意的笑了,拉起吓傻的云玲的手想要走。可他一转身,晓峰流着鼻血,晕头转向的就又冲了过来,他将双手从鄢社的屁股下伸了过去,一下攥住了他的卵蛋,像鹰爪一样发力,愤怒的大声喊:
“她是我姐!”
鄢社受不了发出惨叫,右腿向后一蹬把晓峰蹬倒在地。
“你这臭小子!”鄢社攥紧双拳,“我今天非让你断子绝孙不可!”
到这里,一旁的保安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看了半天,终于想起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良心。他骂了自己一句,抽出警棍迎了上去。
“干嘛!”他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喊把鄢社这头肥猪吓的一哆嗦。
“你,不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