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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什么?”保安呲起牙,举起警棍作势要打。鄢社敌不过,骂了几句难听话后落荒而逃。
云玲仍旧惊魂未定,晓峰站在原地,鼻血一滴滴的滴到地上。保安取出纸巾将晓峰的鼻孔塞好,然后对两个小家伙说:
“你们家在哪里?我带你们回家。”
晓峰的鼻血慢慢又止不住了。回家的路途上,晓峰的鼻血滴了一路,云玲的眼泪流了一路。
到家门口,行义还没回来。晓峰转过身,冲保安鞠了一躬,讲:
“谢谢。你好人会有好报。”
保安听见这话,指着自己的鼻子大笑:
“我会有好报?我会有大报应!”
话罢他掏出纸笔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和姓名,告诉他俩如果有事就打这个电话,他只要能帮的就一定会帮。
这位保安叫做金成,后来在他的帮助下,云玲成功申请到了学费的减免,不过那是后话了。
当晚,云玲和晓峰紧紧的抱在一起。云玲梦见她和晓峰都长大了,晓峰当上了航天飞机的总设计师,开发出了载人登月的飞船。她和晓峰一起开着飞船登上了月球,月球上只有他们两人,可是她并不感到孤单。
她与晓峰手牵着手,踏上月球的表面。他们眼前是无限蔚蓝的地球和无限耀眼的太阳,是他们的父亲和母亲,要以博大的胸怀给予他们无限的爱。
晓峰与云玲又醒了,被行义的呼噜声吵醒。行义老早就有这个毛病,刚睡着的时候没事,一旦入眠深了就会打鼾。不知是不是太疲惫了,今天他大呼的声音格外的大,如同惊雷一般。
云玲打个哈欠,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时间显示为11:07。她放下手机,侧身看向晓峰,恰巧晓峰也侧身看向了她。
晓峰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大拇哥指向身后的父亲。云玲嫣然一笑,打开了床头灯,淡黄的光芒打在她的长发上,金黄灿烂锦绣一般。
云玲将被子掀开一点,露出睡衣下洁白的颈部,向晓峰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晓峰感到难为情,挠了挠脑袋。云玲把身体向旁边挪了挪,给晓峰腾出位置来,又用手拍了拍床垫来催促他。
不想让姐姐伤心,晓峰无奈从父亲的床上下来,挪到了姐姐的床上。睡到床上,两人间的距离实在太近,晓峰只好背对着云玲。云玲将被子盖到晓峰身上确保他不会着凉。
“嫌弃姐姐了?”云玲问。
“没有,”晓峰不敢乱动,云玲的吐息一下一下的吹拂到他的脖颈上,又湿又暖,“有点难为情罢了,都是成年人还这样。”
云玲露出浅浅的笑容,右手从晓峰身体下方穿过,左手跨越他的另一侧,两只手在晓峰的胸前会合。云玲紧紧的抱住了晓峰。
晓峰整个人僵住了,就算是姐弟,在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接触也未免过于亲密。
察觉到弟弟的窘状,云玲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稍显单薄的身体紧紧的和晓峰贴在一起。
“抱歉,因为想起以前的事所以有点感伤。”
晓峰的身体渐渐柔和下来,他能感受到背后云玲心脏急促的跳动。他将手缓缓覆到云玲的手上。尽管云玲比他大六岁,但云玲的手却比他的要小的多。他轻轻地,将那双细嫩白皙的手握紧。
这下换云玲满面通红,浑身僵硬了。尽管她知道晓峰对于自己全无那种意思,完全把自己当作姐姐看待,这使她既高兴又痛苦。
“小的时候什么也不懂,反而勇敢。”晓峰自嘲的笑了,“长大了知道的越来越多,却连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能考上北邮,已经强过很多人了,”云玲安慰道,“没关系的,你可以慢慢想。”
顿了下,她对晓峰讲:
“一切都会好的。”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
云玲将脸贴近,闻见晓峰脖颈上男士沐浴露的味道。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恍惚间晓峰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每天都很痛苦,但也很幸福。
倏地,晓峰明白了云玲贫穷的理由。他问:
“姐,你不会在帮你爸还债吧?”
云玲没有说话,晓峰就当她是默认了。
“……那些负担不该在你身上。”
云玲摇摇头,说:
“父债子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些被他骗的都是些老实的好人,我想着能帮他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