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喧嚣终于在破晓时分渐渐散去，陈爻的步伐略显沉重，他先向凌九霄走去。
凌九霄正面带微笑地与几位宾客寒暄，陈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待凌九霄转过头来，陈爻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诚挚的笑意：
“九霄，今天这婚礼虽有些波折，但总归是圆满完成，你也算是成家立业了。我在这儿先恭喜你，往后的日子定要和嫂子和和美美。”
凌九霄爽朗地大笑起来，回手紧紧握住陈爻的手臂：
“哈哈，陈少，今天多亏有您在这儿镇着场子，不然我还真有些应付不来。你这就要走了吗？不多留会儿？”
“不了，折腾了一整晚，我也有些乏了，你且好好享受这新婚时光，有事随时联系。”
与凌九霄告别后，陈爻又看到不远处的贾书生正在指挥着几个伙计收拾场地。他踱步过去，轻声说道：
“贾兄，忙了一夜，您也辛苦了。这婚礼能办得如此井井有条，您可是功不可没。”
贾书生擦了擦额头的薄汗：“陈先生，您这话说得就见外了，都是自家兄弟的事，理应尽心。您这是准备返程了？”
陈爻点头：“嗯，先回去休息，日后再聚。”
转身之际，欧阳蝶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显然是喝了不少酒，脚步都有些踉跄。
“陈爻，你可不能走啊，这酒还没喝够呢！”欧阳蝶大声嚷嚷着。
陈爻无奈地笑了笑：“欧阳，你这酒量我可真是佩服，但我实在是撑不住了，改日定与你畅饮。”
欧阳蝶嘟囔了几句，陈爻安抚了他几句后，继续向前。
逆鳞君看见陈爻要走，大笑着给了陈爻一个熊抱：
“兄弟，今天谢谢啦，下次见面可别这么严肃了。”
陈爻也被他的热情感染，露出一丝笑容：“好，后会有期。”
陈爻与蛛坆穿梭在这些熟悉的身影间，一一告别后，才踏出了宴会厅的大门。
清晨的凉意扑面而来，陈爻深吸一口气，对蛛坆说：
“蛛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这一夜可真够折腾的。”
蛛坆轻轻点头，二人朝着街边走去。
清晨的街道仿若被一层静谧的薄纱所笼罩，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几家早餐店的灯光在幽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晕，像是在倔强地宣告着新一天的开始。
他们不紧不慢地走进一家茶餐厅。
店内，昏黄的灯光洒落在有些斑驳的墙壁上，几张略显陈旧的木桌随意地摆放着。
角落里，豆浆在锅里悠悠地冒着泡，油条在架子上闪烁着诱人的金黄光泽。
陈爻刚坐下，就听到一个沙哑且极为耳熟的声音问道：
“要点什么？”
陈爻心里“咯噔”一下，他转头定睛一看，这不是曾经的挚友牛仔吗？
此时，对面拿着纸笔准备记录点餐的男人也顿时呆住，二人的目光交汇，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对视了好几秒钟。
随后，店老板率先回过神来，他像是要极力撇清什么，假装刚才的异样并未发生过，继续问道：
“请问二位吃什么？”
陈爻也逐渐缓过神来，轻轻地唤了一声：
“牛仔。”
对面的男人听到这声呼唤，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眼神匆忙移向地面。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用刻意压低且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
“先生，您认错人了。”
陈爻特别肯定，面前这个人绝对就是以前在警局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事牛仔。
想当年，牛仔在警队那可是相当厉害的角色。他们一起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共同侦破了数不清的麻烦案子。
那时候，彼此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要干啥，相互之间信任得没话说，默契也是十足。
但现在，牛仔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自己呢？而且变成这般模样。
陈爻心里全是疑惑，不过他也明显感觉到牛仔好像有啥难开口的苦衷。
所以，他把到嘴边的一堆问题又咽了回去，改了口说：
“老板，给我们来两份包子，两根油条，还有两碗豆浆。”
店老板一声不吭地点点头，然后转身，拖着有点沉重的脚步朝后厨走去准备早餐了。
陈爻仔细观察，原来他一条腿是瘸的。蛛坆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陈爻，眼中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