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人裹挟剩余衙役,仿若疾风般迅速钻入,惊险躲过身后利箭、石块。
待甩开追兵,众人钻出小道,置身京城郊外荒僻山林。夜色浓稠如墨,仿若一块密不透风的黑色绸缎,寒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枝叶“沙沙”作响,恰似无数隐匿暗处的鬼魅在低吟哀号,又似有无数双窥视的眼眸藏于其间。苏御稍作喘息,双手整理衣衫,平复起伏不定的胸膛,沉声道:“此番虽险象环生,好在收获颇丰,账本与信函便是铁证。只是那幕后黑手绝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得倍加小心。”林婉重重点头,眼神坚毅:“苏御哥哥,不管前路如何凶险,咱们定要将这阴谋连根拔起,还朝堂一个清明乾坤。”说罢,二人趁着夜色,脚步匆匆往京城赶去。
回城路上,衙役汇报城内流言蜚语肆虐,百姓惶恐不安,孩童哭闹时都喊着“绣坊恶鬼”。苏御面色凝重,脚下步伐不自觉加快,心中暗忖这案子影响愈发恶劣。行至河边准备渡河,船刚离岸,湍急水流便让船身剧烈摇晃,船桨“咔嚓”一声断裂,暗流涌动,漩涡隐现,瞬间将船拖向河心,船身倾斜,衙役惊呼、落水,场面混乱不堪。苏御反应敏捷,纵身跳水,拽住受伤衙役,奋力游回岸边。一番折腾后,众人衣衫湿透、狼狈不堪,却不敢停歇,匆忙赶回侍郎府。
踏入侍郎府,苏御召集衙役,众人围拢看着证据,有人面露惧色,有人攥拳请缨。苏御目光灼灼,仿若夜空中闪耀的寒星,朗声道:“尔等速去查实权贵背景、动向,紧盯涉事之人;再派机灵兄弟,留意江湖异动,搜集线索,不可放过蛛丝马迹。”
衙役领命而去,苏御看向林婉:“婉妹,你仔细梳理信件、账本,破解暗语。我去寻旧识打听消息。”林婉颔首,坐在烛光下潜心钻研。苏御披上披风,直奔城南“鹰眼李”居所。
叩响院门,鹰眼李开门,挑了挑眉:“哟,苏捕头,这大半夜的,啥风把你吹来了?瞧你脸色,怕是又摊上棘手大案咯。”
鹰眼李接过绣品,摩挲几下,神色凝重:“这是那神秘势力信物!其骨干暗纹藏机密,近日高手聚京城周边,定与绣案有关,你千万小心。”苏御谢过告辞。
回府途经幽深小巷,正要转出,几个黑影一闪而过,行动鬼祟。他心下警惕,悄然跟上。黑影七拐八拐,潜入废弃宅院。苏御翻墙入院,隐匿窗下偷听。
屋内传来压低声音:“上头下令,务必夺回绣坊账本与信函,不惜一切代价,苏御那小子棘手,找机会做了他!”“哼,放心,咱已安排妥当,明晚动手,定让他插翅难逃。”
苏御心头一凛,待黑影散去,迅速回府。林婉迎上来,神色焦急:“苏御哥哥,我破解账本暗语,明日朝堂之上,恐有奸臣发难,弹劾你办案不力,借机施压;江湖杀手组织也接单了,要对你我不利。”
苏御攥紧拳头,目光坚毅:“想逼我退缩,绝无可能!婉妹,这两日我发现府外眼线增多,家中物件被翻,凶险升级。咱们提前布局,将计就计,明晚就在府内设伏,引他们上钩,揪出幕后指使。”
原来,苏御早察觉异样,宅院里莫名多了些脚印,书房信件似被翻动,因而笃定敌人在谋划大图谋。当下,二人着手准备。苏御指挥衙役暗设机关,在庭院小径埋好绊马索,花丛中藏好利刃弹射装置;屋内门窗设下铃铛预警,再用傀儡伪装成侍卫、丫鬟,布下迷障。林婉则调制迷烟弹,备好毒药,将银针打磨锋利、淬毒。
一切就绪,夜幕缓缓笼罩,府内烛光摇曳、光影诡谲,风吹树叶沙沙似鬼哭。苏御与林婉借微光最后检查机关,互递坚定眼神,攥紧武器,仿若蛰伏猎豹,静待猎物踏入陷阱,不知这场交锋又将扯出多少惊天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