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寻来,害兄弟们受伤。”林婉上前,轻按他肩头:“苏御哥哥,莫自责,他们早有预谋,盯得紧着呢。咱们得尽快离开这儿,换个隐蔽地方。”众人草草包扎伤口,结清房钱,趁着夜色掩护,从客栈后门悄然撤离。
为防再遭突袭,苏御带着众人专挑狭窄小巷前行,脚下石板路湿漉漉的,青苔丛生,散发出潮湿腐朽气息。月光黯淡,仅有几点星光稀稀疏疏洒落,勉强照亮前路。行至码头附近,苏御寻到一艘看着破旧却还算结实的渔船,与船家好一番商议,多付了些银子,船家才勉强答应送他们一程。
渔船缓缓离岸,驶入宽阔江面。江风呼啸,吹得众人衣衫猎猎作响,寒意透骨。林婉裹紧披风,坐在船头,仍翻看着医书与绣纹笔记,试图从蛛丝马迹里寻出线索。苏御则在船尾警惕守望,目光扫视江面,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衙役们分散四周,或假寐养神,或擦拭兵器,气氛凝重压抑。
行至夜半,江面雾气渐浓,浓稠如牛乳,可视范围急剧缩小,周遭静谧得可怕,唯有船桨划水的“哗哗”声。苏御心头涌起不祥预感,刚要开口叮嘱众人警醒,突然,迷雾中闯出几艘小船,速度极快,如离弦之箭,船头皆站着持刀黑衣人,杀气腾腾。“戒备!水路又遇袭了!”苏御大喊一声,拔刀在手,衙役们瞬间起身,各执兵器,摆开架势。
小船瞬间围拢上来,黑衣人飞身跃上渔船,刀光闪烁,如密集闪电。苏御率先迎敌,长刀裹挟劲风,瞬间格开数刀,反手一挥,砍倒一人,温热鲜血溅到脸上,黏腻温热。赵猛、陈生齐声怒吼,杀入敌群,与黑衣人绞杀一处。刀光剑影在狭小渔船上交锋,木板被血水浸湿,脚底打滑,险象环生。林婉躲在船舱后,双手颤抖着调配草药,额上汗珠滚落,她心急如焚,却强自镇定,寻到时机便将迷药粉朝敌人撒去,药粉弥漫,令黑衣人头晕目眩,动作迟缓。
可敌人此番有备而来,人数众多,攻势一波接着一波,不见停歇。渔船在激烈打斗中剧烈摇晃,似要倾翻。苏御见兄弟们渐露疲态,受伤者增多,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关键时刻,陈生被敌人绊倒,数把利刃瞬间朝他刺去,生死一线。苏御睚眦欲裂,飞身扑去,长刀横扫,挡开利刃,却不慎被敌人划伤手臂,鲜血涌出。“陈生,撑住!”他嘶吼道,此刻心中只剩一个念头,绝不能看着兄弟死在眼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面另一侧突然传来喊杀声与锣鼓声,一艘大船灯火通明,船头旗帜烈烈。苏御心头一沉,只当是敌方援军赶到,绝望之感瞬间席卷全身,可心底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冒了出来,握紧长刀,准备拼死一战。那大船迅速靠近,船头站出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身着劲装,手持长鞭,眼神锐利如鹰。她挑眉看向苏御:“哟,大名鼎鼎的苏捕头,怎弄得这般狼狈?”苏御认出此人是江湖上素有威名的“鞭影罗刹”慕容嫣,曾听闻她行事豪爽、嫉恶如仇,心下稍安,抱拳道:“多谢慕容姑娘相救,我等在查绣案,一路被神秘势力追杀,不知姑娘怎会到此?”
慕容嫣轻盈跃下,步入渔船,挥挥手示意手下救助伤者:“我在江南也听闻这绣案搅得江湖、朝堂鸡飞狗跳,近日又探得神秘势力在水路频繁调动,料想有事发生,正巧撞上你们被围,便来凑个热闹。”林婉上前致谢,慕容嫣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打量:“你就是精通医术与绣艺的林婉姑娘吧?久闻大名。”林婉浅笑回应。
苏御皱眉道:“慕容姑娘,这神秘势力布局缜密,手段狠辣,眼下我们毫无头绪,不知姑娘可有线索?”慕容嫣踱步船头,望着江面:“我知晓他们在江南有多处隐秘据点,常以绣坊做幌子,暗中传递消息、囤货交易。听闻城郊有座废弃绣坊,近来夜里常传出怪异声响,说不定藏着关键秘密。”苏御与林婉对视,眼中燃起希望之火,这废弃绣坊,没准就是他们苦苦追寻的突破口,心底也燃起一丝破案的曙光。
众人稍作休整,换乘慕容嫣的大船,朝着城郊废弃绣坊疾驰而去。一路上,慕容嫣分享着近来江南江湖传闻、势力异动,苏御听得认真,不时提问、分析,试图拼凑出神秘势力完整拼图,心中不断思索着线索间的关联,隐隐觉得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林婉则与慕容嫣探讨绣艺针法,竟发现不少江湖暗语、势力标识巧妙隐匿在绣纹之中,线索愈发错综复杂。
林婉却心生疑虑,轻声道:“慕容姑娘,这废弃绣坊若真是关键之地,为何隐秘至此都未被捣毁?难不成里头藏着超乎想象的凶险,或是另有隐情?”慕容嫣微微皱眉,神色凝重:“林姑娘所虑极是,我也曾派人暗中探查,可每次都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