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与林婉心急如焚,朝着皇宫方向狂奔。京城的街巷仿若被恐惧抽干了生气,寒风呼啸着灌进胡同,吹得门窗哐当作响,似是绝望的哀嚎。百姓家透出的微弱灯火,在风中瑟瑟发抖,仿若随时都会被这无尽黑暗吞噬。苏御边跑边暗自思忖,暗影阁此次行动选在皇宫、又值盛典前夕,必定是谋划周全,一环扣一环,他们究竟还有多少隐藏的底牌尚未亮出?过往办案时,那些险象环生的场景不断在脑海闪现,敌人的狡诈与凶残让他深知此次危机非同小可。林婉同样心焦,脑海中不停闪过过往查案时暗影阁的种种诡秘手段,暗自担忧这一回,敌人的目标会不会直接指向圣上。她心中还牵挂着京城的百姓,若暗影阁阴谋得逞,这繁华京城将陷入水深火热,百姓又将何去何从。二人的脚步声急促而沉重,每一下都似踏在紧绷的心弦上,他们深知,皇宫内突发的警钟,在这祭祀盛典前夕,绝非吉兆,定是暗影阁又有新动作,妄图搅乱这大楚的根基。
不多时,二人赶到皇宫大门前。宫灯摇曳,映照着守卫森严的宫门,侍卫们个个神情冷峻,刀枪林立。苏御出示令牌,表明来意,门卫核验后,迅速放行。踏入宫门,那股压抑的气氛愈发浓烈,太监、宫女们脚步匆匆,面色惊恐,却又不敢出声,仿若受惊的鹌鹑。
二人径直朝着钟声传来的方向奔去,沿途遇见一位老太监,苏御一把拉住他,低声问道:“公公,这钟声因何而起?”老太监吓得一哆嗦,哆哆嗦嗦地回道:“咱家也不清楚,只听闻是后宫那边出了事,好像是……是祭祀要用的一批器物突然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哟!”苏御与林婉对视一眼,心中均明白,这定是暗影阁的手笔,偷走器物,一来可破坏祭祀流程,二来能引发皇宫内乱,好趁乱行事。
他们加快脚步,来到后宫库房附近。只见一群侍卫正在四处搜寻,宫女们在一旁嘤嘤哭泣,管事太监急得直跺脚,嘴里念叨着:“这可怎么向圣上交代,要是误了祭祀,咱们都得掉脑袋啊!”苏御上前表明身份,开始仔细勘查现场。地上有一些杂乱的脚印,从脚印的深浅、间距来看,作案之人轻功不俗,且人数不少。林婉则在库房内查看,发现存放器物的架子上,有一块残留的绣布,她心头一紧,拿起绣布端详,那绣纹与暗影阁的暗记如出一辙。
“苏大人,又是暗影阁所为,他们偷走器物,还留下标记,分明是在向我们挑衅。”林婉秀眉紧蹙,眼中满是忧虑。
苏御面色铁青,咬牙道:“他们如此猖獗,定不会善罢甘休。这皇宫内如今守卫虽严,但他们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器物,想必还有后手。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思索片刻,苏御有了主意:“林姑娘,我猜暗影阁下一步定会想法子混入祭祀盛典的筹备人员中,从内部制造更大的混乱。眼下我们唯有也混入其中,才能洞悉他们的阴谋,将其一网打尽。”林婉微微点头,眼神坚定:“大人所言极是,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筹备处。”
二人来到盛典筹备处,只见一片忙碌景象。苏御找到负责筹备的礼部侍郎,上前深施一礼,恳切道:“大人,事急从权,如今暗影阁暗中作祟,已在后宫库房掀起波澜,为保盛典安全,我与林姑娘想混入筹备人员中,暗中查探,还望大人成全。”侍郎一听,脸上瞬间血色全无,眼睛瞪大,满是惊恐与推脱之意,连连摆手道:“苏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这要是被圣上知晓,下官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啊。”苏御急得眼眶泛红,额上青筋微微凸起,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大人,眼下情势危急,若不及时阻止暗影阁,一旦阴谋得逞,莫说大人官职,这大楚江山、万千生灵都将陷入水火。大人放心,若有差池,我苏御一人承担,绝不连累大人分毫。”侍郎嘴唇嗫嚅,双手不停搓着衣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犹豫片刻后,咬咬牙,艰难地点头应允:“那好吧,苏大人,你二人千万小心,莫要露了破绽。”
苏御与林婉换上杂役的服饰,混入忙碌的人群。林婉手捧祭祀用的鲜花,看似柔弱,实则目光如炬,留意着周围每一个人的动向;苏御剑藏衣袖,佯装搬运重物,眼神却时刻扫视全场。不多时,林婉发现一个负责摆放祭品的小太监行为诡异。他眼神游离,动作生疏,还时不时朝着人群密集处张望,手中的动作却不停歇,将祭品摆放得歪歪斜斜。
林婉不动声色地靠近,轻声问道:“公公,您今日好似有些心神不宁,可是身体不适?”小太监猛地一颤,慌乱地回道:“没……没什么,许是昨夜没睡好,多谢姑娘关心。”说着,便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