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说着话,没一会儿闫峥回来了。
沪市的冬天愈发湿冷,闫峥身上仿佛裹了层寒霜。
许思扬起笑,“回来啦~”
闫峥应一声,俯身去看她,“好些了吗?”
“嗯,挂完水退烧了,咱们可以回去吗?”
闫峥搓搓手贴她额头,是不烧了。
姚荟说,“回去也好,这里冷得跟冰窖子似的,回去烧点火盆屋里暖。”
闫峥说行,“我去交费用。”
费用很快交好,许思换上衣服。
两人先把姚荟送回去,才驱车回家。
天阴沉沉的,开到黄浦江边时,下起了雪。
洋洋洒洒飘下来,沪市难得有这样大的雪。
两人很快到了家里,小苗苗跟钟姨窝楼上烤火盆,一个织毛衣一个在纸上乱涂乱画。
听见响动,钟姨下来关心问,“小思没事了?”
“钟姨我没事,”许思裹着闫峥的外套进来。
钟姨说,“灶披间还有个火盆呢,咋突然下雪了,我给你端上来。”
“我去吧,”闫峥把人交给的钟姨,转身去端火盆。
屋里很快暖起来,苗苗穿着小棉袄蹦跶下来,
“小婶婶,你生病了嘛?”小丫头趴到她床边,烤得红扑扑的小脸满是担心。
“很快就好了,咳……你上楼玩去,等会儿过了病气。”
苗苗舍不得走,又同许思说了会儿话才上楼。
床边终于空下来,闫峥坐过去把人揽怀里,单手翻看资料。
他腿长,一条踩地上坐得随意,许思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问,“你真不去码头呀?”
“迟点过去一趟,晚饭前回来,”闫峥低头看看她,病了的人面孔更白了,没点血色。
闫峥在她唇上碰了一下,想到昨天晕倒一幕,仍觉得心惊。
“媳妇。”
他几乎不这么叫自己,许思杏眼圆溜溜看他,“嗯?”
闫峥把被子给她裹住,两手一抱就放到身前。
许思:……
“以后病了不许硬撑,有什么事同我讲,再小也讲。”男人说得一本正经。
许思笑起来,“晓得了呀,你昨天说过了。”
闫峥说,“你记不住,左耳进右耳出,我白费功夫。”
“哪有的事,”许思凑过去,唇送了上去。
闫峥便低头吻住,两人交换了一个吻。
闫峥再把她抱怀里,“怕苗苗生病,不怕传给我?”
许思说,“不怕,你皮厚。”
腰上被轻捏,男人低声说,“再睡会儿,你睡了我就去局里。”
“嗯。”
半小时后,闫峥把睡着的人小心放回床上,轻手轻脚出了门。
门一开,寒风凛冽冲进来。
把刚刚的温香软玉吹了个干净,让人不快。
他眉头不悦地皱下,大步踏入雪中。
……
一周后,锦绣公布首演的舞蹈团。
蝶梦拔得头筹。
同时,还有另一个消息不胫而走,谢菊香从锦绣离开了,说是自己请辞。
锦绣首演一开,注定这剧院将来会在沪市风生水起,能在里边有个职位,还是主任这样的位置,说是主动离开没人信。
“活该,我才不信呢,那天就给我们穿小鞋,走了好。”
“是啊,咱们拿了首演!这样一来不用再见到她了。”
江宝珠问:“许思姐,你说谢主任是不是做什么坏事被锦绣开除了啊。”
“也许吧,”想到闫峥那天去了锦绣一趟,许思直觉与这有关。
“天啊,我们竟然真的拿下首演了!到那天我要让我爸叫上七大姑八大姨,全去看我跳舞!”
“我也是我也是。”
许思好笑说,“你们要把锦绣包场啊?不让别人看了?”
张小玲嘿嘿笑,“许思姐,咱可不能忘了和朝云的赌啊,她们得解散了!”
“对,必须解散。”
许思淡声说,“且看着吧。”
这边热闹,许思却是没看到彭姗姗,放了东西找一圈。’
在主屋二楼找见人,拉着窗帘,屋里一片昏暗。
“姗姗,猫这里做什么?”
彭姗姗呐呐说,“谢心悦怀孕了,我爸妈都从杭城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