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十四姨的,宝贝,给,给老秋也斟满,满。明天,心肝,你带老秋,去巡视,我马上给,给你令牌。”
驾离骚边说边抓住杜娥柔顺的手,探入他的腰间,掏出令牌,接着继续嘟噜,“这,这令牌,一天后,我得收、回,今晚,宝贝,我和你,和老秋,一起双飞。”
说罢,贺离骚便睡过去了,不久扯起又粗又长、似连非连的呼噜。
妈的,去你的双飞,杜娥将酒杯泼洒在他的乌纱帽上。
然后,跟裤子云击掌。
裤子云冷厉地说:“要不是考虑到毫发无损地救人,我早就结果了他的狗命!”
杜娥叫来服务员,给醉成一摊烂泥的贺离骚安排在一个豪华的大房间。
为了延长这个老鬼的睡眠,提高睡眠质量,杜娥还在酒中放了蒙汗药,不由分说地灌进他的肚子里。
杜娥还特别嘱托服务员,贺大人劳累过度,请不要打扰,让他睡到自然醒。
服务员称是。
...
杜娥非要跟着裤子云回到半梦圆不可。月已落下后山,西天下起流星雨。
热爱漫无边际,生活自有分寸。
自诩风流不下流,浪漫不散漫,平凡不平庸的裤子云,仍坚持着爱情复古的路线,在孤独中决绝地狂奔。
“云哥哥,要不,带上我远走高飞吧,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你打鱼,我种菜。”
“我想,却不能。”
“云哥哥,要了我吧,唯有灵魂与肉体相逢,爱情才会神圣的。”
“我对不起你。”
“云哥哥,爱是无罪的,不是吗,爱与被爱都是幸福的,我不计较你的过去,更不会计较你的将来,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只想有一段干净的爱情,来祭奠未来干瘪乏味的人生。
如果今生不能与心爱的人合二为一,我的生命将毫无意义,那样,我会无聊得天天数着檐前的雨滴。”
杜娥说罢,轻轻推开裤子云,叫他背过身去。
当裤子云回过身来的那一刹,怔住了,杜娥已脱去一切服饰,洁白如玉,像一朵出水芙蓉。
那婉转如歌的潺潺体态,丰盛着四季,把天地轮回的原始意义纳入阴阳和谐的视野。
裤子云目光炽热,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他想再次转过身去,但被杜娥那泪水涟涟的目光给黏住。
窗外的风已如柔顺的比喻,触这也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