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娘的尸首还需要她照料。”
蟹将军摇了摇巨大的双钳,叹息道:“我也被双规,再无带兵打仗的权力,我是不能带你去见夫人了,不过请放心,上面已特批夫人可以与豆娘尸首住在水牢里。你快走吧,大家都很反感对婚姻不忠诚的人,我劝你也别来找她,弄不好,会加重少夫人的处罚,甚至会延长刑期。”
裤子云担心扩大事态,于是用剑割下一缕长发,并摸出胸前玉笛,一起交给蟹将军,希望它一定要转交给夫人。
蟹将军表示同意并请他放心后,裤子云这才离开水世界。
...
回到黑山谷,已是三更。
大家已在临时搭建的木屋里,安然入睡。
裤子云好想为这群逃难的人长期警卫夜色,好想跟大家一起分享苦乐年华,但已不能够,天一亮,他就要跟大家道别,而赶回彩霞山。
几位姑娘,真不知道花上霜和师傅李舞黛能不能保护她们,要是紫衣大侠能回来,该多好,至少可以在危急时分,增添一份胜算。
“那就让我好好为大家守夜一晚。”爬上木屋外的一棵大树上的裤子云自言自语。
突然,他发现木屋发出一丝昏暗的光线。不久,一个人左手挂着竹篮,右手提着烛灯出来了,在四处找什么东西。
警觉的裤子云定睛一看,原来是花夕姑娘。
胆子也忒大了点吧,莫非紫衣大侠回来了?裤子云暗想。
微弱的烛光忸怩着,像抽搐的爱情诺言。
提着烛灯向溪边走去,着了魔似的。这让树上的裤子云担心起来,真不知道花夕想干什么,于是只好跳下树,悄悄地跟了上去。
黑峡谷异常安静,灵石与毒蝎所发出的冷光与蝙蝠眼睛的暖光形成鲜明的对比,倒影反射在平静的溪面上,倍显诡秘。
更诡秘的是,花夕姑娘居然站在溪边,一边轻撒竹篮中的花瓣,一边喃喃自语:
“云哥哥,我偷看到你下水去找鱼姐姐了,当时我好想追上你,也把我带上,但那会拖累你,毕竟我不懂水性。
今晚,我以花的名义来祭奠这条河,同时也是祭奠我爱你。
紫衣大侠虽然爱我,但我真的对他没任何感觉,心里始终放不下你,云哥哥,我有错吗?我无耻吗?
云哥哥,妹妹只有远远地祝福,到了彩霞山,希望你好好珍惜舟弃竖。
你不在的日子里,这条小溪将陪伴我月升月落,直至老去。妹妹我会爱上这条小溪,因为它曾铭刻着你非凡的身影,正如某些爱情,说不清、道不明,只为心灵某个瞬间的美丽入侵。”
夜风已吹灭了烛灯。
裤子云泪流满面,没有打扰一直未发现他的花夕。
暗想:既然不能爱她,那又何必给她爱情的幻想,就让一切看上去淡淡的,不是更好吗?
落泪之前,转身离去......
裤子云悄悄离开,
转身离去,不料,黑灯瞎火中的他被石头绊倒。
“谁?”
没有回答。
“我还真想撞到鬼,在没有云哥哥的日子里。”
仍然没有回答。
“是紫衣大侠吗?你走吧,你爱我没错,我不爱你也没错。给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只爱云哥哥,愿意为他远远地祝福。”
裤子云心如刀割,实在瞒不下去,只得回话:“我,裤子云,花夕妹妹不必害怕。”
“你,你,你一直在尾随和偷听?”花夕惊慌失措。
“是的,妹妹,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听到了?是不是感觉到妹妹我很龌龊?世上哪有这么不知害臊的爱情?”
“花夕妹妹,哪里话,爱是权力,也是自由。龌龊和害臊的应该是我裤子云,是我无意中把爱情的花瓶打翻在地,落得个一败涂地,混得个一地鸡毛。”
“云哥哥,明天你就要去彩霞山成为别人的新郎,我知道你是被逼的,这也许就叫造化弄人吧,唉,正如你常举例的肥皂泡,很多心只可祝愿而不可靠。事到如今,妹妹也只有祝愿你的份,希望你快乐。”
裤子云喉咙像塞了铁珠子,想起豆娘和美人鱼因他存在而带来的不幸,恨自己不能自行了断,来它个永无消息。
他紧紧抱着花夕,一夜无语。
晨曦入微。
他们正打算得一前一后地回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