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他们悦泠酒肆又要一支独秀了。
话说回来,她家现在也不叫悦泠酒肆了,而改叫悦泠酒家,三层小楼正盖着呢,门面也扩建了。
到底是将李婶家的花店并了过来,门脸一下子变成了两倍大,亮堂的很。
这不是陆西泠向钱看就忘了之前说过的话。
她和李婶是商量好的,李婶的那一头仍时李婶的,依旧可以卖花,卖花的收入也尽归李婶所有,只在最里侧打通了两间铺子,在门面上做出了个像样的酒楼门脸。
如此一来食客们若是从李婶的那一头踏进门,就像是走进了一个美轮美奂的花廊,整个心情都是愉悦的。
李婶当时还笑,说这哪里是她帮着陆西泠,分明是陆西泠给了她一个多赚钱的机会。
一走一过的士子们见了花便兴致大发,饮酒作诗,两天不到已经提了一面墙的诗作了,有了题诗墙,又吸引来了一批新的买花客。
贵女们更是人人手上都带着她做的茉莉花串,出门倍儿给她长面子。
收入比从前多了一倍都不止。
陆西泠听了顶高兴。
这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想起这些好事,陆西泠不困也不累,一口气将两道菜都画完了。
唯独眼睛还累着。
她面前蜡烛足有拳头大,明晃晃亮着,如此她还会觉得累,可想而知,只有火折子点亮的白烨,这个时间看舆图得多辛苦哇。
百里外的牙帐处。
火折子的烟雾熏的白烨睁不开眼。
宋鹤之想将火光举远些这人又不让。
半晌,白烨眉眼凶悍,指着舆图中的要塞道:“六年前北疆王兵败此处,这一回他定然会派人这里做动作,何等凶险不必我说。”
宋鹤之嗤笑一声:“嗐——怎么都得打,我不去难道你就不去了吗?”
“当年你为何要阻击此处?还不是因为此处非要攻克不可?”
为何要攻克?
兵家布阵讲究的从来不是只有兵力强弱,地势、气候、粮食,甚至一股风都能决定一场战役的成败。
尤其是地势地貌,先天的战略环境能提升更多的胜算机遇。
而此处便是兵家所说的必争之地。
白烨沉默良久,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