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州知州乔装打扮登门拜访禹州知州。
二人坐在书房内从白天聊到后半夜。
鄞州知州离开的时候满面愁容惨淡,思绪万千,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挣扎。
六月中,谢安晨来找到叶晚棠。
“大嫂,九尧城和底下十个郡县都开满了琳琅斋的分店,我的情报网已经在益州每个角落全面铺设,如今我打算往禹州发展,顺便过去刺探一下禹州的情况,试一试禹州知州的底细,同时把那边的难民赈济一下。”
这件事谢安晨早几个月前就跟家里打过招呼了。
谢渊北和叶晚棠都双手双脚赞成。
只有谢诗蓝有些犯愁。
在谢诗蓝眼里,两个弟弟只有谢渊北是能独当一面的成熟男子,而谢安晨还是个小屁孩。
让他自己一个人大老远的跑到禹州去,尤其还是在这种十分敏感紧张的时候。
那可是南越的地盘,万一有点什么冲突,南越军第一把刀刃肯定会指向谢安晨。
把他抓起来,能用来要挟谢家军和谢渊北。
谢诗蓝觉得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
“什么生意你在益州不能做,非得跑出去?你知道现在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了吗?这世道,你的身份又那么特殊,谁都知道你是谢渊北的弟弟,你要是被南越的人抓住了,日后两军交战,是让你大哥救你还是不救?”
谢诗蓝板着脸,周身气势凌厉冷肃。
叶晚棠都记不清有多久没看到谢诗蓝那么严肃了。
撇过头看了谢渊北一眼,发现他非常淡定,丝毫不受影响。
谢安晨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但他脸上的坚定表明了这一趟他非去不可。
谢诗蓝又要发作,谢渊北放下茶杯和堪舆图,“你要去便去吧,不过出门在外万事小心,隐瞒好身份,我让白令俞给你准备了新的身份文书。”
谢安晨感激的看向大哥。
“渊北,你怎么也跟他胡闹?这时候出去不是给你添乱吗?别看禹州和鄞州默默无闻的,指不定他们憋着什么坏呢!天底下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谢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