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全宇宙来吞了。\/我便是我了!……”这首诗是不是很傻?可是有人评论说:《天狗》“是五四时期奏起的一曲惊心动魄的精神赞歌。是五四时期人们第一次从诗歌中听到的勇猛咆哮的时代声音”。而这个咆哮是从“我”的嘴巴里发出的,发得是那么直接。
舒婷的代表作《致橡树》则有“你”也有“我”:“你”是橡树,那么“我”应该是什么呢?她的答案是:“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徐志摩的红颜知己林徽因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女诗人,她的诗极美极动人。她的诗里经常有“你”也有“我”。比如“我情愿化成一片落叶,\/让风吹雨打到处飘零;\/……忘掉曾有这世界;有你;\/哀悼谁又曾有过爱恋……”(《情愿》);“你舒伸得象一湖水向着晴空里\/白云,又象是一流冷涧,澄清\/许我循着林岸穷究你的泉源:\/我却仍然怀抱着百般的疑心\/对你的每一个映影!”(《仍然》);“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这个诗句,“我说”两个字看似不经意地写来,却是神来之笔。甚至可以说成了这首诗的诗眼,点亮了整个诗篇。如果把这两个字去掉,这首诗就少了几分活泼可爱和真情。当人们想到这个“我”是这位民国美少女时,这首诗的美感又进了一层。自我入诗还有如此妙用,倒是出人意外,颇有启迪。
由于现代诗歌有了“我”和“你”,这个新诗世界跟只有“ta”的传统诗歌世界变得真有点不一样了。可以说,“自我化”是现代诗歌与传统诗词之间最重要的区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