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了不少鱼油,蓝松带了投石机。
两样配合,很快就将鞑子的包围圈打破,面对鱼油的投掷,不管是周长乐还是北疆王,都不愿意挺而走险。
北疆王最先反应过来,挥刀高喊:“撤退!”
周长乐大急:“不!凌牧萧还没死呢!”
眼看他就要死了,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杀他就更难了!
北疆王直接拖周长乐上马,保证道:“本王保证会亲手杀了他,但不是现在!”
北疆撤军,解了洛阳之围,黑虎和蓝松的到来,也让凌牧萧有了重收旧山河的底气。
凌牧萧和周长乐在大夏打的不可开交,龙牙门的李玉染,终于收到凌十二的来信。
同时还有黑虎的信,看到黑虎救了被困洛阳的凌十二,李玉染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黑虎不会写字,他的信是他口述,凌十二帮他写的。
这家伙,竟然没几句是写给李玉染的,公事公办一样报告了一下情况。
剩下的都是写给阿沅和阿满的,李玉染直接把信给阿沅,让她念给弟弟听。
看到信封里还有一封信,李玉染打开,却只看到落款‘蓝松’,纸上再无一字,只有一幅炭笔画的简笔画。
炭笔做画是她教蓝松的,当时主要是让蓝松画投石机的图,和地势图。
没想到这几年,他已经练到能画人像了。
他画的是两个侧着的身影,一前一后,前面那个身披披风,高高的发尾飞扬,微微眯着眼睛,腰间悬着长剑。
后面那个要高上一个头,抱着双臂,凌乱的发髻,口中还叼了一根狗尾巴草。
两人站在一棵桃花树下,满纸都是飘飞的桃花瓣。
寥寥几笔,人物连五官都没画清,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和蓝松。
这个场景,她记得是在太行山的时候,在那紧张的战斗当中。
她已然没了看风景的心情,便是和蓝松单独相处,不是在打探敌情,就是在找埋伏地点。
没想到那些经历,在蓝松的回忆里,竟然是这样浪漫的存在吗?
时间于每个人的意义都不同,在没有孩子的时候,五年只是弹指一挥间。
和好朋友有过的美好经历,在记忆中,总是鲜活的。
可有了孩子,孩子一年一个样,五年前好像已经是前尘往事一般。
她承认,当初在太行山的时候,她确实对蓝松有过心动。
哪个女人能在,一个满心满眼皆是你的少年郎面前,而丝毫不心动呢?
更何况那时,她才从被凌牧萧近乎窒息的禁锢中逃离,突然遇到蓝松这样尊重她在意她的少年。
轻松的好像自己已然得到自由,但那份心动,此刻也只是湖中泛起的丝丝涟漪。
五年时间,蓝松丝毫未变,可她已经是母亲,是女王,是经历了生死蜕变归来之人。
爱情于她,只是点缀,她已经找到更重要的事。
她不会跟凌牧萧破镜重缘,也不会给蓝松任何希望,不谈爱情,他们就是一辈子的朋友。
若沾上爱情,痴缠纠葛,太麻烦,对蓝松也不公平。
他配得上一个女子全身心的爱,而不是她这样清冷绝情的爱。
阿沅已经念完黑虎的信,两姐弟见母亲久久注视着那幅炭笑画。
都围上前来笑问:“娘亲,这是谁画的?这上面是谁?”
阿沅指着落款:“这是蓝松舅舅画的,这是……娘亲和蓝松舅舅吗?”
李玉染笑着点头:“是的,是娘亲和他在太行山探查敌情时的经历。”
阿满看了两眼便不在意,而是问道:
“娘亲,都写信来了,我师父写了吗?”
两孩子心中都牵挂着凌牧萧,可他们都不愿意称其为‘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