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踏下的符阵,张怀钰同样也是心里一沉,自从出了北境王府,这一路他们前后三与符师为敌,第一次便是在锦安城的四海楼,虽说那林象川只是一名地斗级别的符师,可若非袁北庭境界本就在他之上,这鹿死谁手还真是不好说。
第二次便是在月家的演武堂,那名天罡级符师可是令眼前包括无忧谢玄同一众武道高手好生忌惮,若非有老剑仙出手相助,只怕他们一行在那一战之中便要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如今这北上青州,在扶风道上又是在与符师,并且看这阵法布置还是擅地形者,这于他们来说,威胁实在是颇重。
袁北庭虽是面色轻松,也不过是面对梁安故作的姿态,不想在这敌人面前自弱了威势,可眼前这些个个面带獠具的武道高手着实是让他头疼,虽说自身一行除了张怀钰这丫头武功稍弱之外皆是善战之人,可到底这扶风道不是北境平原,不过几丈的宽窄,身后的重甲铁骑实难发挥冲杀之姿,只能以刀御敌,这样一来,铁骑的威势可就瞬间弱了一半不止。
眼前这一众身着黑袍的武夫,除却那些个驭气境以上的武道高手,剩下的也同样身手不俗,那眼眸中和浑身上下散发的沙场滋味袁北庭再熟悉不过,想来这些应是梁牧亲自挑选的贺州军中的佼佼者,这其中更是不乏几名一品大宗师坐镇,实在是麻烦的很。
“臭小子,心中可有什么法子?”徐玄参扣着鼻孔,朝袁北庭问道,丝毫没有大战在即的紧张之感,要不说世间难有仙人现,单是老前辈这份气定神闲的气魄,敢问世间几人能有?
“你若是想走,凭借你我二人的身手,保着怀钰那丫头,想逃出去,不难,只是这剩下的人便要看其造化了,这般高手在前,只怕难呐。”
徐玄参此话倒不是说笑,一位逍遥境强者和入微境巅峰强者若是想走,这眼前一众倒真不一定能拦得住,只是这代价怕是要付出不少,不说其他,单是那一百北字营,恐难逃惨运。
袁北庭听着,知道老前辈在等着自己做抉择,思虑片刻,胯间桃花柳赫然出鞘,三尺青锋在手,便是最好的答案!
徐玄参瞧着,哈哈大笑,眼中满是欣赏之色,放声道:“臭小子,你若真是说出想走的话,那老夫便只能自认看错了人,很好!说明老夫这么些年来,眼光依旧不差,既然如此,那老夫便陪你们这些小家伙们玩玩儿,也算是活动活动筋骨了!”
梁安听着,眉头微皱,眼前这衣着破烂的老者,他可是瞧见过其身手,一脚踏楼船的本事依旧历历在目,他如今之所以摆出如此阵仗,也多是因为这老者的缘故,可这老者到底是哪路高手,自己身边这般高手林立,他却依旧笑面春风,真当自己是仙人之资不成?
徐玄参的话,让袁北庭只觉得豪情万丈,在师父千百忍的教导下,他本就是个好战之人,如今倒真是有个机会让他打个痛快了,一旁的张怀钰面容凝重,瞧着踏下不断闪耀的法阵,下一刻那法阵之中逐渐飞射出数道突刺射向众人。
“小心!”张怀钰大呼,手中明月生出鞘,抵挡着朝自己飞来的突刺,好在她如今已是今非昔比,虽称不上高手,可自保还是尚且不成问题。
伴随着张怀钰的呼声,袁北庭一众也是没闲着,同样抵挡着来自法阵的突袭,梁安见状,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这便是符师,以万物入阵法,化无形于有形,他此前派符师来此布阵,为得就是打袁北庭一个措手不及,这行军打仗,一名逍遥境的高手,真不一定比一名玉坤级别的符师来得厉害,大符师南子仲一阵镇万甲,试问哪位神罗天通强者能够做到?
正当众人忙于抵挡,下一刻,只见法阵再次转动,光芒大耀,无数只触手般的东西破土而出,朝着众人袭去,想借此将众人困住。
看着法阵中散发出的浓郁灵力,袁北庭知道,这等级别的手段较之之前,可谓是狠辣上了不少,若说之前密布如雨的突刺如张怀钰这般习武之人尚且能够抵挡的话,那现在可就不是这丫头能够应付的了。
“坤字!地封!”谢玄同见状,已是不再留手,掐动着法诀,一脚塌下,九天八卦阵浮现,随即便是一掌朝着地间轰出,只见将将要破土而出的触手般的东西竟一时之间被压了回去,不过奈何这符师所布阵法实在太过宏大,谢玄同也难挡其全部,只能手着于眼前。
同样,一旁的无忧也是佛光大盛,口中伴随着阵阵梵音,手中不断结印变换,“金钟罩!”霎那间,一口洪钟般的金光将众人笼罩其内,使其免遭法阵侵害。
可袁北庭这一众有高手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