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我的米面少,怎的拿给观里的份子都是一样的,不公平,又说萧秀才给你五百个钱,给你七百个钱,还有给一两的,都要给那几个老道婆上份子钱,买米面,统一都是上的一百个钱,得了五百钱的上了一百个份子钱,不高兴,不愿意,那得了一两银子的又乐意上那一百个份子钱,整个乱做一团,打成一片,没注意门口来了三个,骑高头大马的人,赵琢斯与刘乐天道,这就是你口上不同妓女的好货哩,刘乐天道,几个妇人在这里打玩,俺看着怪好顽哩,这妇人得了这点钱好要给份子钱,她们怎的过活的,那些姑子打骂的起劲,哪知道门上来人了,萧秀才下了马去拉浮屏子,浮屏子正在和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道姑在哪里摩拳擦掌的斡旋,萧秀才扯了扯她,浮屏子回转过来,说道,姐儿道姑些,看谁个来了,还在这里争打甚哩,还不快与萧大官人泡咱刚买回来的新茶哩,用那昨儿个刚采摘的青叶尖上的露水煮了来烹茶吃,因手里有些闲钱了还顺道买些小点心来招待萧秀才,一盘子云片糕,一碟芝麻糖,萧秀才道,俺是老脸一张做的这般齐整干甚,今日与众位姐儿带了两位上官人,还不出去看看哩,那道姑们一窝蜂的上千查看,这一看不得了,那马上两位大官人一个比一个英俊,比那萧秀才敞亮个十分都有多的,八九个道姑迷的晕三四道的,怎的扮相比这戏台子上的公子哥儿还俊哩,看那赵琢斯一脸怪笑,与刘乐天打趣说道,你可是喜欢哩,刘乐天道,前面这几个婆子我是不爱,后面些倒也是嗤嗤的愣乖愣乖的,刘乐天与赵琢斯下马,那老道婆忙忙的牵了马儿去拴起来,心道这是祖师爷显灵了,怎的来了这两个俏哥儿,上手去摸那肥头大马,叹道,这畜生东西怕是比人都吃的好哩,这毛色油亮油亮的,这金鞍雕革要值个多少银两哩,今年的麦苗都被大雪打死,我们这一群人活不活的下去哩,看着那马儿,在看自己那名伦观不由的也挤了点眼泪。
那道婆把三匹马安置好,自己也进去了,那一群女道姑把刘乐天与赵琢斯围成个封皮,像看把戏一样把两人盯个不住,刘乐天到,你们这是没见过男子哩,道姑道,汉子见得多都是这山里的,像官人你们这般俊美的男子倒是没见过,赵琢斯道,即是没看过这般的,怎的分得清甚是俊美,甚是丑陋,那里面有个年长的道姑道,俺们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哩,刘乐天道,这是把我俩当做猪比哩,那老道姑道,俺们这荒野之人不会说话,惹着大官人些,不要见谅,大官人在上,受姑子我一个头儿,说着就碰碰碰的与刘乐天和赵琢斯磕了三个头,刘乐天道,与你们这群婆子姐儿顽顽哩,这清僻之处甚有乐趣,叫人出去买点酒,沽酒,有这婆子讲讲笑话,还有姐儿陪陪,咱兄弟三人今晚不回了,就宿在此处哩,赵琢斯道,你要在此处自在此处,在下就不奉陪,本公子这就要回了哩,这一大晌午的,白费本公子的脚程马儿了哩,肚里也是空的,那内里一个道姑道,大官人此间以是未时了哩,这里虽然不是大林大山,可也是无啥人烟,这里离城里多些路子哩,大官人有好马儿,也得走上一个时辰,这见天的要黑夜了哩,这路上可是有那饿狼来叼人的哩,这片地每家每户门一到黑天门儿关的紧紧的哩,怕又那吃人的野兽哩,前些时日已经被叼走一个了哩,大官人肚子里又是空的,先下观里又现成的米面,俺们几个老道婆先与几位大官人做些填肚子的吃食,大官人也不拘好坏吃饱就行,俺们马上骑着驴子去附近农家里买点酒菜,虽是比不得那城里的宴席,但是也是有肉有酒的,又有这女子作陪大官人,咱这里晚上有寒气,加上今年的天不知怎的都是要进入秋了,怎的这般冷的厉害,咱叫人把暖炉烘上,门儿关的紧紧的,外面烟儿冒的大大的,大官人些在这房里吃酒,再不怕那野兽进来叼人哩,把那刘乐天与萧秀才说的恨不得赶快黑天,赵琢斯道,甚么叼人的野兽,爷不怕,爷见过那野兽的祖宗,刘乐天见赵琢斯起身要走,说道,你不喜这些女子,你坐下来陪俺哥儿两个喝几杯哩,这里山明水秀的,好不自在哩,你走了还有甚气氛哩,你就把这儿当俺那听雨楼,当初俺们在里面赏雪吃酒,也是这般哩,不理她们就是了哩,赵琢斯道,也好,转过身坐下来了!
那老道姑几个人去厨下擀面,几个人说说笑笑,忘记刚才打架吵嘴的样子了,想到有银子分,仇人也可边为朋友,朋友也可成为仇人,擀面的擀面,烧水的烧水,刘乐天与了那牵马的道婆五两银子,说是叫她按着好酒好肉买,那道姑好些年没看过这么多钱了,抖着手接下了那五两银子,不免又是一阵感慨,这些有钱的哥儿怎么一顿的银子就够俺们这观里吃一年的又余了,又想到这大官人出手怎的如此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