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乡宦的事与曹氏说了个详细,曹氏道;他不是捡了一条命哩,怎么就一天又这般了,你没进去看看他甚样?刘知县道:有甚看的,吴老先生已是断了死期了,说是熬不过今晚,看死人作甚?曹氏道:你和他这般要好,不去看看说不过去,省得那杨氏记恨,做些表面功夫还是要的,刘知县道;哪里与他要好?不过是看在他兜里的钱,至多不过明日死没死都知了,那时还不是要过去哭个丧嚎叫一番,咱儿说了他金乡宦一死,他的家产有咱刘府一般,到时你那比都是喜的,曹氏道;你做你的好梦,人家有儿子不是绝户,刘知县道;他那两个儿子都是脓包,不及咱乐儿一根手指头,曹氏道:赵黄爷与姓金的交情深厚,怕是容不得你这样做,刘知县道:他赵黄爷已是自身难保,还顾的着金家,妇人只见,曹氏道;赵黄爷犯了事了?他家大儿在做翰林,犯了事也是没事,刘知县道:翰林就是个拿笔的,哪有甚实权,他整日在在面前说他那大儿,贬低咱乐儿,现有把柄在咱手上,时机一到,就是搬不到他,咱也叫他断去一足,自顾不暇还有闲心官金家的事?今日又在众人面前说咱刘家带了纳的去,叫那些头面人物笑咱刘家,曹氏道;该,咱丢不起那脸子,装了病不去,他有甚把柄在你手里?刘知县道:妇人家整日压着自己丈夫不说,还想当司晨的鸡,与你说这些男人之间的事情干甚,曹氏道;你那般肥圆的肚子,咱也是好久没压你了你,还是叫你那外面的私窼子好好的压你去,压的你可舒服哩,你不说咱还不稀得听,刘知县道:老没正经的婆娘,谁与你说的是那事,你就是想压咱,咱也是不要你压的。
叶姨回到下处,想着红锦与她通报平等王爷,心里就是高兴,但一想到那金氏说那些辱她的话,心里那高兴儿被那怒气冲没了,与刘乐天撕闹,弄得刘乐天不甚烦躁,叶姨道;你甚时候把俺扶了堂上去,现下肚里有了男子,为甚还不把俺扶正?俺要住进那东面去,那里有单儿的灶,咱想吃甚,唤了丫头子与咱做就是了,何必与婆婆一起,还有俺看见姓蔡的就烦躁,刘乐天道;等你生下儿子,咱立马休了她,与你同去东面那大屋,现在咱娘不许哩,叶姨道;堂堂的男子汉,怎甚事都要与他娘商量,还能做甚大事,刘乐天道;放你的屁,咱为你做的还少了哩,咱在这刘家就是皇上,甚事听过咱娘的,咱爹都是听咱的口风行事,如是我听咱娘的,现在你还在那青红楼池做妓女,哪来你现在这般享受?叶姨道:自打进了你刘家的门儿,妓女,婊子这污词都没断过,敢情俺是自愿当那妓女的哩,好没良心的郎君,说这话怕拍伤俺的心,就是肚里的也是不愿意有人这般说她娘的,拿起双手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肚皮,口道;不要也罢,还是叫人这般的作践,妓女生出的儿子,娘老子抬不起头,做儿子的更是个乌龟,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不如死在腹中一了百了,刘乐天见状拉开叶姨打自己肚皮的手,马上下话道歉的说道;再不说了,过几日就休了那婆娘,让咱姨姨做那少奶奶,你打坏了咱的儿,做不出成那少奶奶了哩,说是明日带叶姨去挑几件可心的衣裳,可心的珠玉,用这华物装扮她那担不起的身子。
那小节儿看着刘乐天这般哄着叶姨,回来这几天说的那些镯子,戒子,一些也没兑现,今日看着听着刘乐天要与叶姨卖珠玉,衣裳,她这种货色,还想叫刘乐天休了蔡姐儿,扶她上堂?好不要脸的娼妇,气的小肚子咕咕的叫,恨妒那叶姨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叶姨,倒不是刘乐天不给小节儿买他陈诺的那些物件,只是那刘乐天本就是个花丛中的浪子,哪里记得这些?把真心如是交与刘乐天这般男子,不如喂狗来的实在,蔡姐儿即是那前车之鉴,叶姨不过是贪他刘乐天的财,势,哪有一点真心给他?小节儿道是喜那刘乐天,只是那喜欢中夹了太多的沙子,哪有蔡姐儿当初爱刘乐天那般纯粹。
小节儿怒从心中起,见刘乐天出了门,自己走道叶姨旁边,扯了个嗓子,把姨姨两个字说的即响亮,又长声,要交那叶姨心里明白自己是那姨姨的命,做不得那少奶奶,可这提醒那是伦都到你个小丫头子来说的,做事前可得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忍忍也是好的,做那鸡子碰石头的事情作甚?那叶姨听了这声响亮的姨姨,想到今日金氏如何辱她,她叶姨不敢向那金氏发作,向你这小丫头发作可是一点不含糊的,骂到:来了这一两年了,就是那十王殿的宝禅师傅也是一口一个奶奶的喊着,你可是连那秃头的尼姑都不如哩,好个小贱人你怕这刘府不知道俺是那姨姨哩,要你这般大声的说,贱婢生养的贱货,今天俺要打的你跳,你如是敢跑一下,把你头发也剃成尼姑,打发了卖与私窼子家,叫小腊梅去找针来,小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