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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叔,我愿意去。”明澄一字一顿郑重地说。
“哎呀,那太好了,你不知道,这些叔叔阿姨都可想你了,他们上次见你都是好几年前了......”黄叔兴奋地说着忽然停住,顿了一会打着哈哈道,“啊,那个,你忙吧,我,我这就和他们报信去。”
“好。”明澄讪笑,和黄叔寒暄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是啊,上次见真的是好几年前了,那还是在母亲的葬礼。
明澄到现在还记得,母亲过世后她一个人的无助与窘迫,心已经空了却不得不强撑着筹备后事。母亲在这世上只明澄一个亲人,殡仪馆的人都劝说这种情况其实也没必要办什么葬礼。明澄知道他们是好心,怕她一个小姑娘辛苦,但她执拗的认为母亲生前勤勤恳恳体体面面,去了也应得一个体面的仪式。
好在母亲种下的友谊结下了果,黄叔还有这一众叔叔阿姨得知后全部尽心尽力地帮忙,在上海的忙前忙后地出力,过不来的也会转钱给黄叔代为料理。而且怕明澄不好意思承情,大面上只黄叔出面操持,其他人大都只在葬礼时出席吊唁,至于他们的付出都是葬礼后很久黄叔才慢慢透露给明澄的。
明澄一度不解,这些人平时和母亲见面也不多,大多数时间都只是在一个微信群里聊天问候,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那个每十年一次的聚会,为什么可以像亲人一样,甚至胜过亲人。
带着这个问题,她去了内蒙古,到了母亲长大的草原见到了那里的人,真真切切了解了那段往事后,她明白了,也理解了,对这内蒙草原的这份情也再也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