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的模样,她实在不忍心告诉娘娘,孟太医被皇上扣在了身边不许来。
皇后娘娘愤然地转身盯着芙蓉:“你为何还不去?我皇儿的命都快没了?难不成你也想看我皇儿死?”
芙蓉被吓到在地,她连忙开口解释:“娘娘,娘娘,不是芙蓉不去,是皇上,是皇上将孟太医唤了去,说是吴美人头疾犯了···娘娘,芙蓉绝无二心。”
数二十载的夫妻情,却抵不过一刚进宫的小美人,他君稷泽当真是好狠好凉薄。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似是认命。
她褪去繁重的宫装,将头上的凤钗一一扯下,只余里面的一袭素衣。
“芙蓉,你替我照顾好皇儿,我去求皇上。”
“娘娘不可,你贵为皇后,不能如此。让芙蓉去,让芙蓉去!”
芙蓉跪在地上,挡在她的面前,眼中悲戚不已。
皇后娘娘拂开她的手,随即便踏出了宫门。
周围的太监侍女们看见,纷纷自觉垂下眼,不忍在多去看一眼。
皇后娘娘从宫门踏出后,冷风吹起她身后的长发,她双眼无神地注视着宫墙里的一切。
宫中大小路径,她都已经走过不下数十次,周边的风景也过不知多少年日,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她不知走了多久,脚下都已经被磨出血泡,可算终于走到了吴美人住的院子里。
院子里丝竹声声入耳,好不快哉。
她冷笑自嘲,多年爱意终究是错付。
冷香殿外,两名侍女守在殿外,身上装扮比一般宫女都要强上不少。
两位侍女见到皇后娘娘时,还以为是从冷宫中跑出来的疯子,却不曾想真是当今最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
“奴婢参见娘娘!”
两位小丫头连忙朝皇后娘娘行礼,皇后娘娘面无表情地摆摆手道:“你们去向皇上禀报一声,陈氏玉莹求见圣恩。”
高个一点的小婢女,立马跑进内殿禀报。
留下一个满脸精明的小婢女,小婢女或许见娘娘此刻狼狈的模样,说话的语气就稍微不屑高傲了起来:“皇后娘娘,奴婢也想请你进去,可是皇上有令,他与吴美人在一起时,闲杂人等都不可进。”
“还请皇后娘娘见谅,劳烦娘娘在此处多等上片刻了。”
皇后心如死灰,对于一个宫女的刁难,更本没放在眼底,不过是狗仗人势。
眼见着婢女进去后,就没在出来,皇后娘娘朝门里探去,大抵也是知晓,皇上是不想见她。
“让开。”
她冷眼看着挡在自己跟前的侍女。
“皇后娘娘,您贵为六宫之主,不会连无召不得入,都不知晓吧?”
“娘娘凤体精贵,可得仔细点才好。”
小婢女就是狗仗人势,故意为难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虽此刻落魄,可到底是有傲骨在身上,她最后沉声警告:“给本宫退下!本宫是六宫之主,却连着冷香殿都进不得?”
多年身在高位,她凤眸一蔑,周身气度便强到,让人生畏。
小婢女顿时哑口无言,可却任然下意识挡着皇后娘娘不让进。
皇后哪里肯与她多纠缠,赏了她一记耳光便风风火火闯进了殿中,她寻着丝竹之声来到亭台外。
还未走近就听见君稷泽与吴美人嬉闹的声音。
“皇上,今日日头如此大,万一皇后娘娘晒晕了该怎么办?臣妾心中,当真是无比惶恐。”
吴美人吴侬物语,她是楚地进贡来的美人,精通音律舞蹈,又长了张妖艳的脸。
勾得皇上欲罢不能,严重时,几乎不理朝政。
“她如何?一介怨妇罢了,朕平时宠幸你们姐妹几个,老是扫朕的兴,朕让她在外面侯着,不过是小作惩戒。美人当真心善,有朕在,美人莫要担心。”
“快让朕看看今日的花色是什么?”
说着,就传来了美人的娇呼声,和君稷泽放肆的笑。
皇后只觉听到脑袋昏昏,心彻底一凉。
原来困在过去的春光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人。
她擦干眼角的泪,哭着一步步朝亭台中心走去,方才的婢女就站在亭台外。
她为难的将皇后娘娘给拦住。
“娘娘,奴婢求你不要过去,若奴婢让你过去了,奴婢会死的。”
小婢女哭得凄凄。
可谁她的皇儿又该如何?他今年也不过才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