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常念。”正在梦中和小师叔鬼鬼祟祟偷吃神殿供品的常念,听到师傅的声音远远传来,吓得一哆嗦,手中的东西掉了一地……一个激灵,他睁开眼,转头就看见师傅站在床边,再看看周围陈设,知道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常念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是做梦,不然又要被罚跪经了,还好还好。”
“师傅,”刚睡醒的常念声音软糯,“天亮了吗?”
“没有,只是为师稍后会有点事,想让你先随沉光离开。”君无念宽厚的手掌轻抚过常念的头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爱。
“什么事呀?师傅,常念不想与您分开。”想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师傅也不在身边,常念有些害怕,他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拉住君无念的袖口,眼眶已经蓄起了泪水,看起来十分可怜。
君无念看他这个样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正欲安抚,傅易欢走道床榻前,挑起一边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正在撒娇的小团子,说:“啧啧啧~多大了还撒娇。”顺势捏住常念的小脸,故作惊奇道:“这是哭了呀,小哭包。”
常念一听,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瞬间弹起,不服气地说:“谁是小哭包,我才没有哭呢。”
“谁哭了,谁就是哭包。不止爱哭,还胆小,那么大了还离不开师傅。”
“我,我才没有呢,你别胡说。”
……
看着这一大一小斗嘴,君无念顿时有些无奈,再看自家徒弟明显激得小脸胀红,他叹了一口气道:“好啦,”他帮常念把外袍穿好,说:“常念,师傅接下来要做的事会有危险,你再这儿我还要照顾你,你先和沉光离开,结束了,我就去接你。”
常念明白自己不能给师傅帮忙,还可能拖后腿,吸了吸鼻子,抬起红红的眼睛说:“知道了师傅,你要保重。”然后转头看了看傅易欢,极不情愿地开口:“哼,你自己小心些,不要拖累师傅。”
看着这傲娇的小人儿,傅易欢忍不住搓揉起他圆圆的脸蛋,“乖乖听话,我让沉光给你买好吃的,不听话,就饿你几顿。”
常念摸着自己被揉变形的脸,不再搭理他。
沉光安排暗卫把账本火速送往京城后,就回来找傅易欢复命,得知傅易欢安排他先行带着常念离开,十分不愿,自从朔王出事后,他就一直跟在小王爷身边,虽说他武功不算多好,可是这个时候让他离开,他不放心,“主子,还是让我跟着吧,常念小师傅可以交给暗卫。”
“不必,”傅易欢知他衷心,开口安抚道:“只要没找到账本,韩行千始终投鼠忌器,不敢下死手,再说,我和大师两人反而好脱身,你不用担心。”
沉光还欲再说,君无念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放心,有我在。”
不知为何,虽然相识不久,但他总觉得这位大师总是能让人信服,况且君无念武功高深莫测,主子和他一起,应该无碍,自己在,也许还会成为累赘,这样一想,沉光不再勉强,他对君无念行了一礼,说道:“那就麻烦大师照顾好我家主子。”
君无念抬起缠着念珠的手还礼,傅易欢在旁边看着仿若老父亲托孤的沉光眼角有些抽搐……
安排好一切,趁着夜色,沉光抱着常念跃上屋顶,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月夜中。
待到院中只剩下两人,傅易欢把手臂搭在君无念肩头,歪头看着君无念说:“大师,你说那位韩大人什么时候会来找我们?”
君无念侧眸看了他一眼,抬手把他手臂拿下,转身往房间走,沉静的语调顺着夜风徐徐传来“最迟明日午时,先休息。”
傅易欢不置可否,背着手,踏着满地细碎的月光,慢慢走回房间。
……
叩门声急急响起,韩行千从梦中惊醒,他披上外衫打开房门,看到府内护卫总管正满脸焦急地站在门口,心头一沉,不好的预感涌上,急忙开口问:“出了何事?”
“大人,昨夜在暗牢巡卫的一组今早还未归,我派人去牢中查看,发现他们都被人伤了,还有一人被利器割开喉管,死了。”护卫总管额头直冒冷汗,昨夜是他带人巡府,并无发现任何异常,怎么会这样,如若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糟了!”韩行千来不及穿好衣袍,就朝着画室跑去。
他打开画室的暗格,里面早就空无一物。韩行千浑身瘫软,险些摔倒,护卫总管立马上前搀扶,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昨晚可有异常?”现在最主要的是追回账本,不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