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韩行千整理了一下思绪,稳定住心神,问道:“特别是偏院那些人。”
“没有啊,我们的人整日盯着,未见异常,每日也只有夫人和公子会去那院中。其余时间他们很少出偏院,偶尔会在院中走走,但我们的人都跟着,没让他们去过别的地方。”
“废物,”韩行千恼怒不已,“能在你们眼皮下潜入,拿走账本,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出暗牢,那必然是高手了……呵,看着他们又是和尚又是小孩,还有一个看起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俊秀少年,到是我掉以轻心了。”
他眼中露出凶光,招护卫总管近前,说:“你去把县衙的人调来,把偏院给我围住,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再去找几桶火油,实在不行就连人带账本一起烧了。”
末了,他回到房间,看见他的夫人正披着外袍坐在床榻上,脸上是掩饰不住地忧心,见他回来,急忙问道:“夫君,出了何事?”
韩行千行至床前,执起她的手,安慰似的握了握,开口说道:“夫人不必忧心,这几天府里可能会乱,夫人待会就收拾收拾带着福儿先回岳丈那儿,待事情结束了,我就去接你们。”
韩夫人垂下眼,低声道:“我与夫君自幼相识,从成婚至今从未分开过,夫君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我是不会离开夫君的。我们一家人要一直在一块儿。”
韩行千知道劝不动她,他的夫人看起来柔弱,实则很有自己的主意,也十分聪慧,这些年他做的这些事,虽然不想让她忧心,从没告诉过她,可是想必她早就猜到了。
“既然这样,我调人来保护你和福儿,你们就在院中,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说完,韩行千就要离去。
“夫君,”韩夫人突然开口,“云儿只愿与你做一对平凡夫妻,带着福儿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些年午夜梦回,我总怕会有亡魂来寻。”
韩行千的神情一凝,他回头看着朝夕相伴多年的夫人,突然觉得对不起她,原来她从未安心过。
他叹了一口气,语调中是前所未有的疲惫:“可惜,太晚了,现在没有回头路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得离开了。
韩夫人看着他踏出门口,眼泪一滴滴落在锦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