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拿过傅易欢酒杯,给傅易欢倒了满满一杯,举着酒杯送到他眼前,“这杯酒是罚你的,罚你不知我,罚你擅自决定不与我商议,罚你和傅翎都小看我。”
傅易欢苦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末了还把酒杯倒了倒,“一滴不剩,我认罚。”
顾清看他认错诚恳,也不多做纠缠,只是想到他和傅翎都想欺瞒于他,还是生气,自己喝起闷酒。
“酒量不怎么样,”傅易欢抢下他手中酒盏,“别喝了!”
顾清面有愠色,“傅易欢,你是不是也以为我就是个书呆子,什么都不懂。”
“没!绝对没有!”看他生气,傅易欢急忙否认。
“从你府中带走福儿和韩夫人的是九寅,九寅只听命于一人,这件事必然与傅翎有关。他莫名其妙此时非要为难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摆明有问题,你们都当我傻是不是!”顾清越说越气,声音都不自觉提高。
傅易欢看着平时温文尔雅的人被气成这样,连忙哄道,“怎会?堂堂的探花大人,我怎敢觉得你傻!”
“你别给我灌迷汤!”
“不是,这不是怕告诉你,你知道傅翎又搞幺蛾子,伤心嘛。”傅易欢解释道。
“傅翎什么性子,我岂会不知?易欢,除却我和他的私情,我也有我的抱负,我希望辅佐明君,开创盛世。先皇仁善有余,但气魄不足,使得邻国觊觎,山河动荡,现在那位只擅长阴谋诡计,完全不在乎民生百姓,这朝廷根基早已腐朽,内忧外患不断,必须有一人给它刮骨疗毒,而我看到了傅翎,他虽多疑,但不嗜杀,谋略、胆识、手腕皆是上上,只有他能稳住飘零的山河,还百姓一个安居。你不也是看到这些,才与他联手吗?”
“是,”傅易欢之所以一次次容忍傅翎的猜忌,也是因为他在他身上看到了力挽狂澜的魄力,“对不住,是我狭隘了,总觉得你与他……哎,不说了,我再罚一杯。”
说罢,傅易欢再次饮尽。
顾清平复好心情,再次开口,“我与他的情是私事,是孽缘,是我执迷不悟,我都知道,如若说伤心,那心早死了。但今日我不谈私情,就你们二人现下的猜忌,并不利于之后的事,我才不得不出面询问一二。”
“哎,我无法,你让我舍了君无念我可万万不行,那只能让他猜忌咯!”傅易欢大方表示 ,反倒让顾清有些怔愣。
“谁让你舍他的,好好说事,你炫耀什么,在一个感情不顺的人面前,你还要不要脸!”顾清被他气得不行。
“哈哈哈~”傅易欢忍不住大笑,“好了,我不开玩笑,只是我和傅翎隔着上一代的仇恨,本就是很难调和,你也不必忧心,他疑心我,但大事成前他不会真的动我,现在他也只会在这些小事为难一下我,我自有办法解决,你只要不心疼我坑他就好。”
“不心疼,你别给我弄死就行。”顾清清俊一笑。
“啧啧啧,傅翎最该防的不是我,应该小心你,我总有种感觉,傅翎迟早栽你手里!”
“借你吉言!”
两人说到兴处,不由开怀畅饮,酒过三旬,顾清直言问道:“现在可以说说,你把福儿他们送进牢里有什么计划了吧?今天还去刑部大牢闹了一番,到底所图什么?”
傅易欢放下酒盏,正色道:“韩夫人和福儿上了通缉令,一直躲躲藏藏不是办法,既然傅翎来找我了,那我就顺水推舟,把他们送进刑部,但若他们在刑部大牢出点什么事,那可就怪不了任何人了。”
顾清聪慧,一听就知道他打算暗度陈仓,“你要如何让他们出事?如若要彻底解决被通缉的问题,那必然是要以命相抵了,你有假死药?我还以为这只是武林传说。”
傅易欢摊了摊手表示,“我可没有,但大师说他有,我信他。”
顾清点点头,但还是担心,忍不住提醒,“刑部是三皇子的地方,行事必要当心,再加上傅翎,他也不是傻子,必然会仔细检查,那假死药能坚持多久?”
“君无念说,那是他们雪域秘药,可让人呈现假死之相,气息全无,诊脉也诊不出,只是三日内必要服下解药,不然会有性命之危。我当日也询问过韩夫人,她一个女子,但却有不输男子的魄力,当即表示为了福儿将来,愿意一搏。”
顾清虽与韩夫人接触时间不长,但对这女子印象也是极好,“为母者,为子女计深远!那我们动作必然要快,三日内要把他们接出大牢,送出京城。”
“是啊是啊。”傅易欢一脸谄媚地看着顾清,顾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