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韩行千考中任暨阳县丞之后,才随他一起来到暨阳,平时也是在家相夫教子,很少出门。他们实在无甚特别。”
慧德帝此时心中疑惑达到顶峰,这样一个普普通通且毫无用处的人,傅易欢真会傻到冒这么大的险布局这么多去营救吗?他不信有人会如此之傻。
“对了,我们还查到前些日子韩行千的妻儿在狱中感染恶疾,都死了。”禁军统领补充道。
“尸体呢?”
“听说被家中旧友接走了,已送回暨阳安葬。”
慧德帝有些奇怪,“一家相继都死了?未免太巧。可曾细细验过?”
“陛下放心,刑部已验过,毫无生机,这样的事也属常见,陛下不知,牢中阴湿,小孩妇女体弱的进去,很多都会生病,命大的熬过去了,有些熬不过去也正常。”
“嗯!”听了此话,慧德帝也打消了疑虑,毕竟也只是一个村妇还有一个稚儿,断没有这样通天的本事可以瞒过刑部。
“你带人去查一查史珏,把最近与他接触之人全都呈报给朕。”慧德帝此时心中已经开始怀疑史珏,他停顿片刻说道:“明日,你把傅易欢带来,朕要亲自问问。”
大理寺监牢。
傅易欢蜷卧在草堆上,虽然狱卒特别安排,他的牢房已经算条件优渥了,但到了夜晚,还是抵不住一阵阵寒意袭来,加之牢内本身的阴湿,寒气顺着骨缝钻进身体,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即自嘲起来,“真是在京中养尊处优惯了,竟受不得一点儿寒了,待之后回了北原,可要遭罪咯!”
一个身型矮胖的狱卒,悄悄打开了牢门,朝着干草堆上熟睡的傅易欢慢慢靠近,他伸出手抚上傅易欢额头,试了试,确定并未发热,接着取下身上斗篷,轻轻盖在傅易欢身上,正待离去,却被手拽住衣角。
他顺着那只手看向傅易欢,只见他眉目丝毫不见睡意,眼中含笑道:“等你半天,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