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不再去看顾伯爷,而对着司徒允淡淡地说道:“继续吧。”
“是,父皇。”司徒允应道。
“隔日,上官大人的妹妹便来替兄长接受状告之事。”
一听到临王提及自己的女儿,上官丞相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能滴出水来。
而另一边的刘丞相则暗自偷笑,心中暗想:临王毕竟还太年轻啊!
“父皇不知,正是因为她无意间的一句话,让儿臣豁然开朗。”司徒允抬起头,面带微笑地望着晋安帝,眼中闪烁着一丝得意之色,似乎在向人炫耀着什么,期待着别人的夸奖。
晋安帝好笑地看着露出些许孩子气的人,脸色渐渐缓和下来,饶有兴趣地问,“哦?怎么说?”
“她看到儿臣那高高堆起的状纸时,惊讶地感叹道,‘我朝怎会有那么多人需要通过科举舞弊呢?’”
临王顿了顿,接着说道:“儿臣当时听闻此句,犹如醍醐灌顶。我朝人才济济,通过正规科举者大有人在,又何须靠舞弊来取得功名?”
此时,上官丞相假意请罪道,“陛下,小女年幼无知,胡言乱语罢了。”
晋安帝目光如炬,“朕倒是觉得她说得颇有道理。”
临王看上官丞相要再言,赶紧抢先一步,开口道:“父皇,上官姑娘还向儿臣举了一个例子。”
“哦?说来听听。”晋安帝饶有兴致地问道。
“她说,城郊的安民村曾经被乡绅们压迫。虽然大家愤慨,但真正要去状告乡绅时,还是村长一家一家又游说,大家才愿同心协力的去讨回自己的田地。”。
众臣闻言,纷纷看向临王,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所以儿臣也推测了一番,如今状告科举舞弊都是寒门学子,而且他们状告的皆是京城权贵之家。一张状纸看着不起眼,这堆状纸看着就很奇怪了。”司徒允继续说道。
“嗯,确实有些蹊跷。”晋安帝点了点头,示意临王继续说下去。
“于是,儿臣猜测这些寒门学子背后可能有人煽动和组织,不然他们怎么会如此齐心协力地状告京城权贵呢?”临王分析道。
“不错,有道理。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调查此事?”晋安帝问道。
随后,司徒允抬头看向晋安帝,“请父皇赦免儿臣的罪,儿臣先从那个状告上官大人的秀才郑书言入手,了解一下他为何要状告上官大人。所以昨日我才请了上官姑娘一起去天德书院,问案。”
晋安帝微微皱眉,“你何罪之有?”
司徒允连忙跪地,低头道:“儿臣未经请示,私自请涉案之人的亲眷一起前往天德书院查案,还请父皇恕罪。”
晋安帝轻轻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念在你一心为公的份上,朕便不追究了。”
她心中一喜,忙磕头谢恩:“谢父皇!”
这时,一众的官员们心中一喜,纷纷表示赞同临王的做法,并将他们发现的问题一一禀报给晋安帝。
晋安帝频频点头,脸上浮现出赞赏之意,“如此看来,科举舞弊一事,确有蹊跷。”
他看向司徒允,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这案子还是由你去办吧,务必彻查清楚,不得有误。”
临王再次跪地叩首,“儿臣遵旨!定不负父皇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