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才又问:“你会在长沙待多久?”
“不确定。”
毫不意外的回答。
他换了个问法:“如果你离开长沙,你会去哪里?”
“回宗门。”
“宗门?你是说武当山吗?”齐铁嘴好奇道,“还是说其他哪个门派?”
然而这次的等待时间却出乎意料的漫长。
他疑惑地转过头,却发现胥翎眉头紧皱,脸色绯红,像是在忍受什么剧烈痛苦。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别是这酒吧?可我都喝了,没问题啊。”
齐铁嘴观察了一会,还是放心不下,终于伸手碰了碰胥翎的脸,只这一下却把他吓了一大跳。
“这么烫?!”
“奶奶的,别不是发烧了吧?!”
想到这,他连忙站了起来,将胥翎抱起,快步往内室走去。
将人小心放到床上,齐铁嘴又在屋内翻找了半天,才端着木盆接了盆凉水进去。
“这都什么事儿啊……”齐铁嘴一边拧着帕子一边苦笑,“明明是叫你陪我过节,怎的成了我照顾你了?”
而后将帕子搭到胥翎额头上:“这大过节的,还要让我一家家去找大夫。”
说着,他又拧了一张帕子:“你说你,都算得上得道高人了,怎么还……”
剩下的话全数淹没在那忽明忽暗的青黑色锁链纹身中。
齐铁嘴僵了好一会,终于面无表情地将帕子附上胥翎的手臂,希望冰凉的水汽能带走一些热度。
“所以……不是巧合对吗?”
“每月十五都会被折磨一次?”
圆月越来越高,远处隐隐传来不知谁家小孩的嬉笑玩闹,齐铁嘴眼睁睁看着面前人从勉强忍受到蜷缩一团再到颤抖不止。
他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
直至一条三尾狐狸在痛苦中被折磨得显形,他一下下轻柔地安抚着,抬头一看天色,才过三更。
此夜,秋风寒重,扉月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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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剧场:
阿翎:我忘了现在没灵力可以解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