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消瘦而苍白,立于银装素裹之中更显风尘物表,翩然兮譬如流风之回雪。
&esp;&esp;“四兄?”
&esp;&esp;小女郎被那冰冷紧握的拳头冻得瑟缩,她这么问,视线已然越过人群,转向堂内的父亲和三兄,这才惊觉此刻他们也同四兄一样,神情分外凝重。
&esp;&esp;“回夫人,”那将士明显顿了顿,旋即又接上:“大将军此刻仍在交战地,只是战后情形混乱不堪,将军还需时日清理,因此特命末将先行一步来传口信!”
&esp;&esp;“如此,便有劳这位将士百里奔波了——元照!”谢中书手中还捏着那卷插了三根鸡毛的空竹筒,说话间骤然起身,与子三郎视线相交,却没有将话说完,只是快步出门行至偏厅书房。
&esp;&esp;谢夫人悬着的心刚落下,猛然瞥见老爷出门时愈加阴沉的脸色,心里一阵没来由的慌乱,方才的喜悦登时凉了七分。
&esp;&esp;眼下人多,她心怀疑窦也不便细问,于是只跟上前,去为老爷研墨。
&esp;&esp;“将士奔波辛劳,想来定是累极,夜已深,不如暂去休整。”只见谢元照略一点头,上前就要亲自将人扶起。
&esp;&esp;那将士像是犹豫,按着佩剑起身却仍低着头,只道:“末将惶恐,公子请先行!”
&esp;&esp;“无妨,请。”谢元照言辞温润听不出差错,只是右手掌心翻上,指向影壁却不提脚。
&esp;&esp;于是那将士抬脚在半空顿了顿,这才先一步下了台阶。
&esp;&esp;府中诸人都还沉浸在方才的捷报之中,谢元照带人穿过院子,脚步却越来越轻。刚绕过影壁的瞬间他便朝抱厦前的一众挥手,几名心腹府兵见状立时追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