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有哪家士族显赫,倒是曾听师兄提起过一位赫连姓的经商富户——虽也不似赫连诚这般年逾弱冠,未及而立。
&esp;&esp;……君,要我说,”帐外已有府兵跳上车驾,“这车既载不了人,运不了货,索性拆他娘的,待到望京倒手一转,将这铜人儿卖个好价钱!”
&esp;&esp;这些话隐约传入谢元贞耳中,他转动掌心的裹帘,片刻之后突然剧烈呛咳起来。
&esp;&esp;赫连诚似乎一直留意着帐内的动静,听见咳嗽声便丢下众人进帐,“你兄长这是怎么了?”
&esp;&esp;谢含章正待答话,只见谢元贞连连摆手,“无妨,无妨!”他咳出一副久违的血色,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外头怎的如此热闹?”
&esp;&esp;“吵着你了?”赫连诚支起小胡床正要坐下,“我让他们轻些——”
&esp;&esp;说罢赫连诚就要出帐,谢元贞半躺在低矮的行军床上不便起身,只来得及拉住他的披袍,“难得弟兄们兴致高,莫扫了他们的兴。”
&esp;&esp;“伤了便好好将养,”赫连诚皱眉,反手托住谢元贞的手,自醒之后谢元贞这手虽能动弹,却始终握不住东西,赫连诚扫了一眼,便没有多瞧,“不过一辆不堪大用的车驾,只是上面有座羽衣铜人尚值些钱。”
&esp;&esp;“羽衣铜人?”谢元贞咽下谢字,缩回手,偏过赫连诚去瞧外头。
&esp;&esp;赫连诚让开身,视线却不离谢元贞,“怎么,小郎君认得?”
&esp;&esp;谢元贞觉察到赫连诚的目光,不置可否,“那车四角可有金龙?”
&esp;&esp;赫连诚抬脚一勾胡床,与之正对:“是。”
&esp;&esp;谢元贞又问:“那羽衣铜人是否手指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