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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听封疆这么说,萧永宁心里疼了一下。
&esp;&esp;“你把这些日子的事情事无巨细跟我讲一遍。”
&esp;&esp;封疆记忆力十分了得,一桩桩一件件地细细说给萧永宁听。萧永宁听得十分认真,时而欣喜,时而皱眉。一喜一忧,每一分情绪都为季澜所牵动。
&esp;&esp;聊着聊着,天已经微微亮。
&esp;&esp;封疆说到他们在边陲小城遇到了一个怪人。
&esp;&esp;萧永宁问:“哪里怪?”
&esp;&esp;封疆:“那人也姓季,自称是神仙,与季大哥一见如故,还邀请季大哥去他家里喝酒。”
&esp;&esp;一听说季澜与别人一见如故,萧永宁不禁起了醋意。“阿澜怎么会随便去陌生人家里喝酒?”
&esp;&esp;封疆想了想说:“那人与季大哥的衣着虽然不同,但都把袖子挽得很高。看上去像是同一个地方的习惯。”
&esp;&esp;萧永宁皱眉。他想起季澜喜欢穿着短衣短裤,与别的读书人十分不同。这也是当初季澜吸引他的地方之一。
&esp;&esp;“就只是因为这个,阿澜就与那人一见如故?”萧永宁接着问。
&esp;&esp;封疆:“起初并不是。可他俩说了两句我听不懂的话以后就突然热络了。”
&esp;&esp;“什么话?”
&esp;&esp;“一个说不明觉厉,另一个人答人艰不拆。”
&esp;&esp;“不明觉厉?人艰不拆?”萧永宁细细咀嚼这两句话的意思,“后来呢?”
&esp;&esp;“后来那人便邀请季大哥去他家。他不知使了什么妖法,用花的藤蔓铸成了一堵墙把我挡在外面。我用了十成功力都没劈开。那花墙隔音,他们谈了什么我听不到。”
&esp;&esp;萧永宁眉头皱得更深。“他俩单独待了多久?”
&esp;&esp;封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
&esp;&esp;“然后你们就离开了?”
&esp;&esp;封疆:“是。那人还称呼季大哥为澜哥,邀请他下次再去。”
&esp;&esp;萧永宁捏碎了茶盏。封疆立刻噤声。
&esp;&esp;“后来你们又去了吗?”
&esp;&esp;封疆:“去了。不过那人不在。”
&esp;&esp;萧永宁不说话,脸色愈发不好看。
&esp;&esp;封疆连忙跳过这段,讲起他们如何找到苗寨,如何取得月黎草。
&esp;&esp;“说来也巧,苗寨的寨主居然就是李阿宝。”
&esp;&esp;萧永宁又抓住了重点:“李阿宝?就是那个在京城与阿澜一起睡过觉的男人?”
&esp;&esp;什么叫睡过觉?季澜只是与李阿宝同住过一间屋子而已。但封疆不敢反驳萧永宁的话,只能点头。
&esp;&esp;萧永宁从椅子上站起来,握紧的拳头已然青筋暴起。
&esp;&esp;“他俩一起睡了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问题。
&esp;&esp;封疆吞了吞口水,答道:“那李阿宝见了季大哥十分高兴,当即就命人挖了许多月黎草送给季大哥……”
&esp;&esp;萧永宁打断:“我问的是他俩睡了吗?”
&esp;&esp;封疆:“当时李阿宝说久别重逢,非要拉着季大哥喝酒……”
&esp;&esp;萧永宁盯着封疆:“说重点。”
&esp;&esp;封疆:“睡了。但……”
&esp;&esp;萧永宁仿佛一瞬间打翻了八十缸陈年老醋,没听封疆说完便黑着脸走出了房间。
&esp;&esp;季澜来找他的时候,汪德喜说萧永宁天不亮就出去了,整个上午都没出现过。
&esp;&esp;好不容易从卫震海手底下跑出来却没见着萧永宁,季澜很不甘心。他只好一个人去外面逛逛,说不定两人还能碰上。
&esp;&esp;崖州的地理位置和气候跟现代的海南差不多。小时候季澜常常跟着父母去三亚度假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