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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逾白可在此?”门外的巡视夫子冷冷道:“你们归元剑派惊雷峰的容舟昨日偷窥女修洗浴,现已被押送导戒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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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已是正午时分,平日里纪律最为严明,学风最为谨慎的麒麟学舍,竟是一个学子也没有。
&esp;&esp;原因无他,这帮龙驹凤雏们此时正聚在导戒堂内,准备审判一个恶劣淫贼。
&esp;&esp;日光炽如火,蝉鸣不止,蛙声不停,仿佛也在唾弃那恶贼。
&esp;&esp;容舟被捆绑在石凳之上,只穿了内衫,和两只袜子。
&esp;&esp;周围的女修神色各异,有的抿唇皱眉,有的满脸涨红。
&esp;&esp;容舟闭了闭眼,又开始心疼起那碗粥。
&esp;&esp;今早他醒来时,江逾白和黎纤已出门修习,桌上放着碗用灵力暖着的粥。
&esp;&esp;谁知未碰到碗边,就见一大群水墨袍的女修鱼贯而入,连话也不说,直接用缚仙绳将他捆了过来。
&esp;&esp;他当时只觉欺人太甚,本想鱼死网破打一顿再跑,但考虑到他若跑了,江逾白该如何交代。
&esp;&esp;还有,这一条伤腿尚且站不稳,能往哪。
&esp;&esp;“姑娘,给我解开呗。这绳子勒得我好生疼啊。”
&esp;&esp;容舟好言好语商量:“我瘸了一只腿,跑不了的。”
&esp;&esp;见容舟唇色暗淡,嗓音发哑,显然是身体虚弱之态。
&esp;&esp;向下细瞧,左边的小腿比右边的肿胀一圈。
&esp;&esp;旁边的女修当下有点心软,随即便要替容舟松绳子。
&esp;&esp;“不可,此淫贼刁钻狡猾。解开绳子后,不知会动什么歪主意。”
&esp;&esp;一只素手钳住她的手腕道。
&esp;&esp;容舟气极,抬头望去,正是昨日伤他之人。
&esp;&esp;他装好的笑脸瞬间垮下来:“大婶,你要不要这么兴师动众呀!”
&esp;&esp;“我昨夜并没有想去偷窥。”
&esp;&esp;“我真的只是想去泡温泉,却阴差阳错误闯女浴。”
&esp;&esp;“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是真心想偷窥你们,那我半点东西也没看见啊!”
&esp;&esp;“昨日交手时,我知自己有错在先,故意让你半招,叫你砍了一刀。”
&esp;&esp;“可你今日竟还将我五花大绑,真是……”
&esp;&esp;容舟苦口婆心地解释,奈何面前这位女修半个字也不听。
&esp;&esp;她满心都在那句‘大婶’上面,她今年方才二十,素来认为修道者应当万事以修行为先,不可过分注重相貌皮囊。
&esp;&esp;但她平日里虽不施粉黛,不似其他女修软玉温香,楚楚动人,也算是清清爽爽、仪净端庄。
&esp;&esp;今日当着众同窗的面,被淫|贼叫做大婶,一时间气血上涌,怒不可遏。直接抽出腰间软鞭朝容舟甩去。
&esp;&esp;此银鞭软中有硬,此刻又被她挥得猎猎作响,容舟只觉恐怕便要毁容于此。
&esp;&esp;“慢。”
&esp;&esp;朗润的声音自屋外乍然响起。
&esp;&esp;一道灼灼剑光,自三丈外散射开来,随后灵剑去其主现身于正殿之外。
&esp;&esp;江逾白信步而至,沉声道:“丘道友,‘银蛇’是高阶灵器,可穿心透肉,折筋断骨。”
&esp;&esp;“我师弟本就受了内伤,此时若再受你一击,怕是要雪上加霜。”
&esp;&esp;顿了顿他又道:“学宫不是北域,你没资格用私刑。”
&esp;&esp;他这话轻飘飘的,却炸出惊天的响儿。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起来。
&esp;&esp;丘寒音身份尊贵,是十方无相宫嫡传脉系,且修为极高,已步入元婴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