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的人是同一个吗?”
&esp;&esp;“是,是!”陈文一拍脑袋,道,“虽看不清这人的面相,但听声音,我确定他们是同一个。”
&esp;&esp;“就是他骗了我!”
&esp;&esp;而后,他又道:“晏掌院,小江师兄,我知我与丘棠尘缘渺茫,但我仍想再见她一面,求放了我的家人,我来给他们抵命!”
&esp;&esp;他扑通跪了下来,以头抢地,“求你们,带我去找她!求你们!”
&esp;&esp;他磕头哀恳的模样,与当年在百里长林祈求山匪时一般无二。
&esp;&esp;可是这次,再也没有娇媚嚣张的姑娘来把他拉起来了。
&esp;&esp;陈文到底上了年岁,在接二连三的情绪冲涌下,到最后径直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esp;&esp;晏凛之捏指作诀,随意将他送入一间偏房休憩,而后坐下,冲江逾白道,“只是穿着卷云纹鸦青劲装而且,未必一定是归元剑修。”
&esp;&esp;“不。”
&esp;&esp;江逾白握紧杯盏,指骨发白,手腕青筋毕露。
&esp;&esp;他道,“在惑心幻境里,我遇见过他。”
&esp;&esp;眼前的年轻人向来澹泊通透,鲜少有情绪波动,此刻却一副‘天崩了’的模样。
&esp;&esp;这让晏凛之徒生几分诧异。
&esp;&esp;晏凛之试探道:“你认识那人?”
&esp;&esp;江逾白眸色邃邃,“不只我认识,您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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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陈府后花园规模空阔,载满乔木青萝。
&esp;&esp;晏凛之的衣摆摩擦在树杈灌草上,在寂静的夜里,蹭起阵阵诡异的沙簌声。
&esp;&esp;“是我外公,是您师父。”
&esp;&esp;江逾白的话萦在他耳边,似是把他架在火焰上灼烤般难受。
&esp;&esp;给陈文燎原火种的斗篷客,借助凡人之手,干了灭门抄家的恶事。
&esp;&esp;这种人无疑是个阴险鼠辈。
&esp;&esp;他师父岑隐纵然行事虽风流乖张,可到底光明磊落。
&esp;&esp;是一代剑圣,是归元掌门,是最接近‘天’的人。
&esp;&esp;而今日,他的外孙亲眼所见,亲口说出,原来这位接近‘天’的人,竟做过鼠辈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