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活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英俊的眉宇间带着戾气。
孙琳看到吸了一口冷气,她知道这是羌活生气的前兆。
她安静地退到一边,连严星里的那个耳光都忘了,这个师妹还真是会给自己找事,这么缺德的事她也敢做?
羌活双手插兜,冷眸审视着她,“孙琳,你要是说不清楚的话,你就滚回去加拿大。”
孙琳认识羌活那么久,第一次听到他用“滚”字。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辩解。
把公孙夷推出去吗?但是公孙夷也是自己带过来的人,揭露她跟说是自己做的无异了。
严星里的怒气消了几分,她看不懂
这是什么情况?
羌活在帮她吗?为什么?
不对、不对,他们一定是在演戏给她看的。
“说。”羌活厉色声道。
“我也不太清楚,那本来是我的房间,可能是有人想陷害我。”
那个房间本来就是她临时起意才给她的,这个话说得应该也没有破绽吧。
羌活没说信或不信,沉声道,“给你三十分钟,把那几个男人找出来。”
孙琳知道这是羌活给自己机会洗白,她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她扯着公孙夷离开。
原地只剩下严星里跟羌活
严星里把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你不是喜欢看着我被糟蹋吗?为什么要帮我?”
他之前还会过意他的助理去那个陪那些老色胚。
他扭头,眼底沉黑隐晦,下颚线绷得很紧,薄唇微启,“我只是恨你,不太表我做人没有下限。”
欺负女性这种事情他是不屑于去做的,严星里除外。
严星里嗤之以鼻,“鬼信,我还清楚地记得是羌总你把我送上张导的床的。”
上一次,她是有准备的,所以没让坏人得逞。
“人的偏见是最难改的,你信不行由你。”
“偏见?你对我的不是偏见吗?你说你恨我,我做什么了,麻烦羌总给一个盼我死刑的理由?”
没人像她这么惨的了吧,祸从天降,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个仇人。
羌活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没了,越发显得那双眸子漆黑,深不见底。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底都是抹不开的恨意,“严星里,十一年前,你在媒体前说的话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么?”
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脑袋是一片的空白,十一年前?她说了什么?
她只记得父母是那一年车祸去世的,其他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但是羌活眼里的恨意是很浓的,浓得化不开。
她做了什么?
泳池旁的灯光倒映在她的瞳孔里,脑袋又开始疼了,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噬。倏地,她的脸苍白如纸。
见状,羌活松开了她。她一下失去了支撑的重量,痛苦地跌倒在地,她捂住额头,嘴唇在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羌活冷眼旁观着,她现在就像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
半晌后,才弯腰在她的随身物品找出了胶囊,他把胶囊取出,放进了她的口中。
严星里像是搁浅的许久的鱼碰到了水忙不迭地把药咽了下去。
这个药真的很见效,吃下去不到一分钟,那种难受的感觉全部消散下去了。
她坐在地上,额头上都是密密的细汗,她有力无气地说道,“谢谢不杀之恩。”
她刚刚看到羌活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以为自己都要挺不过去了。幸好,他还是良心未泯的。
“你死了,游戏就结束了。我还不想结束,我要看着你眼中的光一点点的溟灭。”羌活一字一句残忍地说道。
真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记性不好,经历了那么多的她,看着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
她眼中看什么都在发着光。
那种个光,让他觉得刺眼。
她不配活得那么没心没肺。
光?
第一次有人说她眼里有光。
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在三年前就毁了,以为对什么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了。
原来不是,她想活着,让羌活付出代价的信念支撑着她也好,还是对未来的无限可能期盼也好,她都还不想死。
严星里费劲地站了起来,她声音有些悲凉,“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